胡建国递过一大串钥匙。
“……在哪个医院?”
“积水潭外科,给,这是病房的电话。”他递过一张纸条。
“胡师父,您稍坐。我去去就来。”
萍夫人走到卧室关上门。按照纸条的号码拨电话。
“喂?”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是积水潭外科病房吗?”
“是的,您找谁?”
“啊,对不起,是这样的,听说我们公司有位员工受伤住在哪里,我想了解一下。”
“叫什么,什么时候送来的?”
“叫钱大力,应该是今天上午吧。”
“你等等。”
萍夫人听到电话那边问讯和翻动纸张的声音。
“是有个钱大力,上午入院的。”
“请问他的伤势怎样?”
“脑震荡,右臂骨折,膝盖可能损伤,嗨,你是那儿?”
“……我……是他的朋友……”她慌忙挂上电话,跟作贼似的。
“胡师父,谢谢您为公司作的事,此事请严格保密。”
“当然,夫人,您放心。”
“胡师父,这是一点心意。”萍夫人递上一沓钞票。
“您这是……”
“请一定收下。”
胡建国脸红的收下。
“今天您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您。”
胡建国客套一番走了。
《圈套》
萍夫人在梳妆台前仔细化妆,此时她显得十分平静,把自己打扮得端庄大方,好像去出席重大晚宴。
同小珊打招呼,说晚饭前回来。开上宝马,驶出别墅。
7月下旬的北京很闷热,本来以干燥着称的北京今夏湿度格外高。
车子越过郊外由两侧高大杨树为屏障的公路驶向北清路,在北安河驶入京昌高速,由北向南的车辆不多,七八分钟后就到了收费站。
驶到四环,看到路边的人很少,天气湿热加上周三下午,街面冷清。
钱大力的寓所地址已经从阿容那里了解到,地方不难找,15分钟就到了慧忠小区。
她把车子停在对面贵州大厦的停车场内。
打开车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在空调车呆久的她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市里太热了,比不上西山啊。”她掏出手帕擦擦汗,戴上墨镜。
走到14号楼2单元门口时,心中又扑通扑通跳起来。
下午的小区人很少,只在垃圾桶边有一个拾破烂的老头。楼道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