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姜,站住。”
裴沅摘下墨镜扔在鞋柜上,跟在他后面,在他关上卧室门之前一手撑在门上,彻底沉下了脸色,“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给你一点独处的时间,让我把我的洗漱用具拿出来,今晚我去楼上客房睡。”
白姜看着他冰冷的神色,心底一阵一阵地发寒,是的,就是这样,每次有了争执,裴沅都不会想着怎么好好沟通解决问题,而是一言不合就冷战,上次白姜不小心摔坏了一个他喜欢的模型,他就整整两个星期没跟白姜说话。
白姜沉默地看了他几秒,这张他喜欢的脸,生气的时候依然是该死的那么好看。
他轻叹了一口气,一个家要想维持下去,里面总有一个人得先放下脾气,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是不是。
他看着裴沅,缓和了语气,轻声说:“裴沅,你就说吧,以后你能不能让我放心,有点有夫之夫的自觉,别再把那种性感的自拍往外面发,跟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保持距离?”
裴沅一手撑在门框上,不以为意般勾起唇角:“那我正常的朋友关系总得有吧,我又不是古代的小媳妇。”
“那种天天对你言辞暧昧的人跟你还能算正常关系?你还带人回家,裴沅你真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这不是,为了卖东西才迁就他么。”裴沅偏了偏头,修长的手指在门板上轻轻敲击。
“你卖你那些收藏品做什么,你干什么要花钱,我们银行卡里的钱不够?”
“没什么,只是,我不想花你挣的钱啊。”
裴沅的眼神忽地变得柔和了些,“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个吃软饭的……”
“……”
裴沅看白姜变了脸色,接着徐徐道:“你又不让我出去接戏,我为了你,连自己的前程都放弃了,就好像一只折断翅膀的鸟,羽毛都被拔光,什么都没有了,你把我养在笼子里,我真的……活得太没劲儿了。”
每次裴沅说出了这种话,白姜的心就软了。
对他的亏欠感不是没有,裴沅从小也是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天之骄子,父亲是公立医院的医生,母亲是大学老师,虽然不是多有钱,但在老家也是个相当体面的家庭了,比拿奖学金供弟弟上学的低保户白姜出身好得多,自尊心当然也很强,当年他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报考艺校,走上演艺这条路,考上了全国顶尖的笙城电影学院,是想成个大气候,不是缩在一个小小的艺校黯淡无光地做老师,现在他连回老家见朋友同学的颜面都没有。
裴沅当初在电影学院意气风发,样貌和气质都是翘楚,某位大导演看到他都赞叹他就是在食堂里吃一根普通的油条,那气质都像个目上无尘的没落贵族,一双寒眸里只要肯流露一丝柔情,都会融化万千观众的心。
后来裴沅落了难,阴差阳错,被白姜搭救,无以为报,就对他以身相许,并且在甜蜜期向他求婚。
白姜答应结婚的唯一的条件是,要他退出娱乐圈,以后他养他。
原因有几点,首先,裴沅太招人了,不管是在片场、聚会还是任何活动上,白姜无法接受看着自己的老公像个人形春药一样招蜂引蝶。
第二,以裴沅的条件接戏本来也不愁,但他心气很高,一般的戏他看不上,为人处世又颇有文艺美少年的傲骨,但他家庭条件也就是个三线城市的小中产,哪里玩得起娱乐圈大项目的资本游戏。
第三,白姜也没看出裴沅是真的喜欢演艺,在这个浮躁的年代,追求纯粹艺术的戏痴也不是没有,但不是裴沅,裴沅更喜欢享受花花世界,享受自己成为镜头的焦点。
但裴沅说自己喜欢表演,他在家闲不住,要去艺校当老师,跟白姜好一阵商量,白姜终于答应。
呵呵,现在想来真是天真,依然有源源不断的男女学生跑到他的教室跟他搭讪。
婚后的甜蜜期并不长久,后来,或许他们两个人都后悔了,裴沅越来越冷落他,白姜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裴沅经常“工作忙碌”甚至去外地出差不回家,或者回家就说自己很累,拒绝跟他亲热,偶尔做一次爱就跟泄欲似的蛮横,丝毫没有温存的情趣。
想要我了,是不是?”
“啊……轻点……”
裴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爱抚过他,虽然动作粗暴,可白姜的私处还是可耻地很快湿润。
白姜咬着嘴唇不答,裴沅继续在他的花唇上画着圈,一边说出跟他矜贵清冷外表不相符的下流话逼问:“嗯?这么骚的逼,吃惯了我的大鸡巴,还舍得跟我离婚?”
听着裴沅凑近耳畔的骚话,白姜羞耻得想推开他逃走,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点燃了欲火。
男人的手托着他的花穴揉弄,花核在他修长有力的指尖濡湿,玉茎也随之勃起,他想要……还想要……更多……
“嗯……裴沅……别这样……”唇里溢出的抗拒声却染上求欢的意味,“轻点……疼……”
他不理会他的求饶,只是冷冷地继续逼问:“回答我,舍得么?舍得跟我离婚么?”
白姜被弄到骚处,浑身一颤,忽地迎上去搂住裴沅的脖子,仰起脸蛋吻住他。
裴沅故意不回应他,嘴唇一动也不动,任由白姜像吻一个木偶般单方面吻了几秒,白姜终于松开他,无奈道:“舍不得。”
裴沅那优美的唇角泛起得意的轻笑,他就知道他舍不得他。
从他第一次见到白姜起,他就看明白了,白姜对他有种深切的迷恋,这种迷恋他曾经在自己那些狂热的粉丝眼里经常见到,但是像白姜这样脚踏实地地迷恋他,又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主动地凑上来帮助他度过了难关的人,就很难得了。
裴沅架起白姜,摁着他背对着他跪在床上,让他上半身俯趴,纤腰下塌,后臀翘起,他一把扯下他的裤子,露出他白嫩的两瓣圆臀,啪啪地拍了拍。
随即,白姜听到裴沅拉开裤链的声音,他条件反射地脑海里浮现出他的阴茎从内裤里弹出来的样子,裴沅长得白净禁欲,但是他的那玩意儿却是狰狞的紫黑色,粗壮吓人。
白姜接着就感觉到那根火热的硬物插入他的臀瓣间,紧贴在他的花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