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段与清彦九段———”樱野美联子扭过头,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两人,“几日前他在竹石苑的表现令人吃惊,不知道这局棋会下成什么样子。”
“樱野五段似乎很在意另一场对局?”森下辽太笑问。
樱野美联子柔柔一笑,“初段和九段的对局,听起来有点震撼罢了。”
“本因坊清彦不是一般的九段,顾明烛初段从先前的战绩来看,也非寻常初段,確实令人有些在意。”森下辽太顿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更看好本因坊清彦九段些,樱野小姐呢?”
“自然也是清彦九段。”
“哦?那樱野五段觉得顾初段能坚持多少手?”
听到这个问题,樱野美联子猛然抬眸,“森下六段是何意?”
“去年本因坊战的二轮预选,我曾与清彦九段交过手现在的本因坊清彦,我赌顾明烛初段撑不过一百手。”
“百手?森下六段是否太过小看顾初段?”樱野美联子回忆起不久前少年拆解棋局的模样,声音稍沉。
“看来樱野五段对顾初段很有信心,那不妨赌上一赌?”
樱野美子有些迟疑,但想到藤木春作以及伊田昌对顾明烛的看好,心下微定,“森下六段想赌什么?”
“就赌眼下这局棋。”森下辽太笑了笑,“樱野五段应该和在下一样——那不如让我们彼此都省些力气,静待顾初段与清彦九段的百手。”
樱野美联子点了点头。
因为胜者和败者所能拿到的出场费有所差距,所以原本她是想尽全力去下这局棋的。
而以她的棋力,想贏森下辽太,唯有搅乱局势,挑起战端,在攻杀中寻求一丝机会。
但这样下极费精力,现在森下提了个省力的法子,她也乐得其成。
舞台下,富態中年人低头看了眼手錶。
“还有两分钟。”
抬起头,中年转身望向丰川彻,“小彻,你推荐的这个叫顾明烛的初段行不行啊?我们这是表演赛,他要下个几十手就不行了,这么多媒体记者,爸爸脸上很难看啊。”
“那你请本因坊清彦九段?”丰川彻无语地撇了下嘴,“別说初段了,那樱野五段和森下六段在本因坊清彦九段面前不也只是一盘菜?”
“咳。这原本是想请藤木天元的,但恰巧赛程衝突了。你也知道,除了藤木春作九段,爸爸最喜欢的棋手就是本因坊清彦九段,我这本来只是抱著试一试的心態,没想人真答应了,而且出场费要得很低!”
丰川雅司压低声音,“这种便宜,换你,你能忍住?”
丰川彻抚额,“那你事先有没有支会本因坊清彦九段一声?”
“这还用你说?但听本因坊清彦九段的意思估计没戏。”
“也是,本因坊家的棋手就这脾气,从明策本因坊到本因坊星凛四段,一模一样。”丰川彻嘆。
“唉。”丰川雅司闻言也忍不住长嘆一气,“只希望你那初段朋友多撑一会儿,別输太难看。
舞台之上。
主持人绞尽脑汁,將现场的气氛炒热。
终於,在最热烈的高潮之中棋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