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藩王,他一再要求退位,朝廷几次研究之后,还是拒绝了,认为这有违规矩。
不过朱翊钧特事特办,同意了。
他知道朱载境为什么一再要求退位。
因为大明的藩王的確不好当。
这真不是什么美差,至少对於朱载境而言是这样的。
藩王只能待在王府,失去了自由,朱载境不甘心被圈养在王府之中,他更想要游歷四方,钻研学问。
朱翊钧给了朱载境这个机会,允许退位其来京师做学问。
內阁见到朱载境退位,还来了京师,自然没有什么动力反对,百官也是一样。
如果朱载境还是藩王,他们还要担心皇帝万一出个好歹,发生朱载境爭夺皇位之类的事情。
但现在朱载境放弃了藩王之位。
也就放弃了继承权,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所在之地还是京师,天子脚下,也不怕朱载境勾结什么人谋反。
於是这位大才就顺利入京了。
正好传教士也来了。
主持历法的修订,再也没有比朱载境更適合的人选了。
於是精通天文的传教士被带下去了,他有了一份工作。
之后精通画作的传教士也被带下去了,他要和朱翊钧的宫廷画师討论绘画的技法。
力求中西合璧。
朱翊钧好奇的问剩下的人精通什么。
却不想此人居然是佛罗伦斯人。
精通航海。
朱翊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让张宏带著他下去了。
之后就剩下罗明坚一个人了。
罗明坚尷尬的发现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忽然没有什么胆气。
他原本想著和皇帝商谈传教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传教之事倒也简单。”
朱翊钧忽然开口道。
他是真的不忌讳这个东西。
传教讲究方法,真要按照西方的那一套照搬过来,那么肯定会出乱子。
但是如果借用儒家的方式进行传教,那么基督教无非就是另一个佛教罢了。
毕竟基督教这类的教派又不是没有在这片土地出现过,武则天信仰的景教也算是基督组,只不过是异端。
但是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一回事,也没有见景教闹出什么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