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羽和成简略讲述了一遍Whisky回东京后做的部分事,包括但不限于将抢劫犯送入警视厅、救下了遭遇入室抢劫的安达母女、和一众警察交朋友等等,以及昨天下午安蔓大饭店被人入侵后,Whisky出现在饭店的事。
这些事情都是必须要上报给组织boss的,他一边继续说,一边在心中暗自想着,毕竟boss还有其他的消息来源,而这些事,也不需要替Whisky大人隐瞒……
乌丸莲耶静静地听着属下treau的汇报,将其中的事件与从朗姆等其他人那里收到的消息一一对应。
片刻后,佐羽和成结束讲述,而乌丸莲耶也睁开眼睛,看向身侧恭敬低头的属下:“你认为这件事会与Whisky有关吗?”
察觉到视线,佐羽和成面不改色,语气淡然地说道:“我不知道,boss。但依照Whisky大人的性格,他不会对研究资料有兴趣。”
“你在Whisky那里做事有多久了?”乌丸莲耶忽然问道。
“十年,boss。”
“十年啊,”乌丸莲耶紧紧盯着佐羽和成,“你怨我吗,让你一直在Whisky的那里,他六年前收的三个属下都已经获得了代号,不必受Whisky的管束,虽然其中有一个卧底。”
说到卧底时,乌丸莲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你作为treau,却直到现在也要听从Whisky的命令,咳咳。”
听着乌丸莲耶的话,佐羽和成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不让它们显露出任何一丝异样。
“Boss,我自小在组织里长大,失去双亲后,也是组织在照顾我,”说话间,佐羽和成立即半跪在地上,镜片后那双浅灰色的眼中满是坚定与真诚,“我愿意为组织,为您做任何事。”
乌丸莲耶偏头凝视着床边的人,微微眯起眼睛:“是啊,这么多年了,你做的一直很好。”
“君度,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垂首的佐羽和成:“是,boss。”
五分钟后,病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再度响起。门窗紧闭的房间内,戴着呼吸面罩,看起来命不久矣的老人忽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扯下了脸上的透明面罩,双眼炯炯有神,没有半点日薄西山的样子。
“叮咚!”
[那些妖怪已经去地狱了,现在只有八原还有很多妖怪,但是我不建议你去捉,八原有一位十分厉害的守护者。]
乌丸莲耶刚看完短讯,又弹出一条消息——
[这么多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把那个人弄过来?]
[怎么解决那个守护者?]
[代价很大。你的观察和研究还没结束吗?十年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
上午时分,位于日本东京的米花中央医院内,某间独立的病房里。
“抱歉,目暮警官,那个时候我太害怕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黑发青年顿了顿,声音很轻,“我就倒在深、深本先生的旁边。”
似乎是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事,安蔓大饭店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长谷川晴捂住脸,晶莹的泪水从其眼角不断涌出。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听深本先生的话,”长谷川晴抽泣着,嗓音沙哑,“我那个时候就应该及时报警,或许,或许深本先生也不会……”
她的对面,戴着橘黄色帽子的目暮十三轻咳了一声,其身旁,负责记录、身材微胖的黑发青年停下了笔,用笔挠了挠脸,神情颇有无措。
“那个,长谷小姐,”近几年才到警视厅工作的千叶和伸缓缓开口,“这不是你的错。”
与此同时,一张浅紫色的手帕也出现正在哭泣的长谷川晴面前,是病房内的最后一人递来的。
“是啊,长谷小姐,”佐藤美和子轻声道,“这全部都是那个凶手的错。”
“谢、谢谢。”长谷川晴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微微点头,朝面前的三位警官道谢。
“咳咳,”见受害者的情绪平复,目暮十三按了下头顶的帽子,“长谷小姐,那么请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有想起来什么线索,一定要及时联系我们。”
“好的,目暮警官。”长谷川晴再次点头回应道。
“对了,你说深本伊织一开始不让你报警,”在即将走出病房门时,佐藤美和子突然转身,紫色双眼倒映出坐在病床上、神情忧伤的人,“是与饭店地下的那个房间有关吗?”
“应、应该是吧。”长谷川晴故作迟疑道。
“你知道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吗?”
“我不知道,佐藤警官。”
“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