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岑从后面抓住楚松砚的手。
十指相扣。
楚松砚小声喘息着。
这声音太轻,很快就被木椅吱嘎吱嘎的声响覆盖住。
顾予岑从背后看着他,缓慢地顶动。
他突然伸手掰过楚松砚的脸。
楚松砚闭着眼睛,全然由他控制。
顾予岑在楚松砚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吻一寸寸下落,最后挪到唇边,变成了啃咬。
“楚松砚。”顾予岑轻声叫他。
“……嗯。”楚松砚含糊着应声。
“你喜欢偷情的感觉。”顾予岑在他耳边咬着字眼,“好紧。”
楚松砚慢慢睁开眼,眼底是一层水雾,瞳孔失去焦距。
此刻,他的身体是温暖的。
做。爱时升起的温度。
结束后,顾予岑将浴缸里放好水,才把楚松砚抱进去。
楚松砚全程没反抗,也没说话,只是稍稍用力,攥着顾予岑的手腕,像紧拉着狗绳般,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顾予岑将他放进浴缸里。
楚松砚慢慢睁开眼,松开了手。
顾予岑出去后,他才调整身体,慢慢将整个身子没入水面以下。
做。爱后的身体极度放松,思绪胡乱地转着。
顾予岑说错了。
他不是喜欢偷情的感觉。
他只是喜欢顾予岑这种自以为自己的谎言足够完美的样子。
“偷情”两字是建立在另一端恋情之下的不道德。
但胡年……
楚松砚的手抓着浴缸边缘,将脸升到水面之上,换了口气。
胡年和顾予岑的关系,不是爱恋,是交易。
楚松砚自认自己足够了解顾予岑。
顾予岑如果爱胡年,见到自己的时候,只会是极度厌恶的冷漠姿态,而不是爱欲上涌。
除此之外,这俩人之所以保持这种关系,只可能是因为某种交易。
什么交易呢……
好像也不太重要。
算了。
楚松砚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顾予岑撞开浴室门的时候,楚松砚整个人都沉在浴缸的底部,水面多了层厚重的泡沫,遮盖住楚松砚的身体,只把他的脸裸露出来。
顾予岑快步上前,伸手将楚松砚从水里捞出来。
将近四十分钟,水已经凉得不行。
落在肌肤上,甚至有些刺骨。
楚松砚被捞出水面,皮肤快速泛起一层红。
“楚松砚。”顾予岑边叫他名字,边将手凑到楚松砚的鼻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