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岑蹙眉盯着楚松砚。
楚松砚的头发湿透,脖颈上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擦的水珠。
他看着顾予岑脸上的神情,勾着唇角笑。
其实方才,他只是突然出现了一阵幻觉,耳旁还有不停响起的各种声音,像是两个人在交谈。
他就想静静地、静静地听完这段对话。
直到顾予岑把他捞出来。
那些声音从耳旁消失。
他才想起来,那段对话,不就是很久以前他和顾予岑聊天时说的吗。
只不过那两道声音要比他们现在更青涩。
而对话的内容,也不过是在那片野玫瑰海前头,俩人互相挑选着,哪朵花更漂亮。
如果能把那时候的他们也拍成完整的电影就好了。
可惜了。
楚松砚站起身,说:“我走了。”
他换掉身上的浴袍,穿上自己的衣裳。
全程顾予岑一言不发。
楚松砚关上门,出了房间。
他扭过头,胡年刚巧从远处的电梯上下来。
Finki不知去向,胡年孤身一人。
楚松砚站在原地盯他两秒。
胡年若有所觉地看过来。
楚松砚掏出房卡开了自己的房间。
进去,关门。
胡年挑了下眉头,走到顾予岑的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
胡年冲着顾予岑弯了弯眼睛。
“现在我能进去了吧。”
第55章
房间里还留存着浓重的麝香味。
胡年轻巧地关上门,揶揄道:“你俩这未免也太无法无天,好歹藏着点儿人呢。”
顾予岑没理他,径直走到床边,拨打了通电话。
胡年听了一耳朵。
偶尔冒出几个“资料”、“病情”的字眼。
顾予岑估计是又在给那些调查楚松砚病情的专业人员打电话。
胡年抽出张椅子坐下,拆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一边在手机上同好友聊天,一边抽出两分注意力来观察顾予岑那边。
顾予岑这通电话打了足足二十分钟。
胡年却格外有耐心,始终没出声催促过。
顾予岑放下手机,点了根烟,视线随意地落到胡年身上,“那黄毛呢。”
他用黄毛称呼Finki,胡年难免语塞。
“别对人家敌意那么大好不好。”
顾予岑嗤笑了声,没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