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岑开口道:“喂,你开错路了吧。”
楚松砚看他一眼,又看眼前方的路,说:“没开错。”
顾予岑还未来得及说下一句,楚松砚便接着说:“回家就是这个方向。”
“这是回你家的方向。”
“一个意思。”
“……”
顾予岑觉得现在的楚松砚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让他感到陌生又熟悉的人格,熟悉的是,楚松砚重新变得像以前一样强硬,不再上演卑躬屈膝的戏码,但陌生的是,以前的楚松砚是用软姿态来上演指令上的强硬,现在的楚松砚则像被剥离了柔软的那部分,只剩下无限的僵硬。
“我不跟你回去。”顾予岑突然说。
楚松砚没看他,只是翕动嘴唇说:“回去吧,好几天没回去了。”
第102章
之后顾予岑说的话都被楚松砚自动忽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操蛋,明明是他来求着自己和好的,却又摆出这种要死不活的态度来。
可偏偏顾予岑还说不出什么重话出来,他现在的心脏像是要让别人捏爆了,随时可能出现猝死的情况。
心跳的太他妈的快了。
顾予岑伸手压了压左胸膛的位置,心底骂了两句,但气还是不顺,干脆找个话题来指桑骂槐:“公司里那帮老不死的像催债的一样,天天吊着个死人脸,说出的话也一个比一个难听,偏偏还要装假好人,在那演戏,作出挺关心我的模样,看得人烦得要死。”
“那就来找我。”楚松砚将方向盘向左打了一圈。
“找你有什么用,你要安慰我啊。”顾予岑扯着唇角,讽刺道:“嘴上功夫。”
说完,他又觉得这话说得太过,毕竟楚松砚冷着张脸,也没个反应,但他又拉不下脸子,只能故作轻浮地把话题往不正经的方向带:“嘴上功夫厉害也行,□□好比什么都强,是不是?”
下一秒,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顾予岑一时不察,身子止不住地往前栽,就在他头昏眼花地准备等安全带达到拉扯极限来勒住他的身体时,一双手更快地扯住了他的身体。
楚松砚抓着他的后衣领,将他往后猛地一扯,另一只手则绕过来将自己的安全带摁开。
顾予岑还没反应过来,楚松砚就已经凑了过来。
抓着衣领的手绕到前方,捏住顾予岑的下颚,楚松砚在他嘴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咬得又快又准。
血腥味快速蔓延。
他连感受疼痛的反应时间都没给顾予岑留,就敲开顾予岑的齿关,将舌头伸了进去。
顾予岑下意识地回应他的动作。
滚烫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唾液顺着唇缝留下来,停在下巴边缘处,摇摇欲坠。
楚松砚半睁着眼,视线冷冷地向下垂着,观察着顾予岑的表情,审视着他的状态,判断他是否投入其中。
几秒后,在唾液将要坠落下去时,楚松砚用大拇指替他蹭掉,而后将脸往后一缩,这动作太快,顾予岑脑袋僵硬,反应不及时,舌尖还向外伸着。
楚松砚就在此时将那沾着唾液的大拇指摁到他的软舌上,又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引导他舔舐自己的手指。
顾予岑被训得像条狗。
可他这种表现却让楚松砚压抑到极致的心脏瞬间松散了两分。
不等顾予岑咬住他的手指,楚松砚便抽出手指,再次凑上去,深深地吻了起来。
趁着顾予岑换气时,楚松砚声音低低地说:“五天没见面,我很想你。”
听见这句,顾予岑睁开眼,楚松砚却再次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咬住他的耳垂,声音温吞地继续说:“明明知道楼梯那儿安了监控,却还非要说些我不想听的话。”
顾予岑扬着脖子,迟缓地吸了口气,嘴硬道:“我哪儿知道你在自己家还安监控。”
“连卧室都有。”楚松砚拉远距离,看着他,语气平平地问:“想看看我们做。爱时候的视频记录吗?”
顾予岑被噎了下,楼梯转角处的那个监控器他确实发现了,因为那监控也没故意藏着,只是在上面遮了个石雕装饰物,但凡能注意到石雕下端那不正常的小范围红光,就能推测出那儿安了监控。
但卧室里的监控他还真没看见。
楚松砚如同他腹中蛔虫,许多事甚至不需要顾予岑亲自开口询问,他便自觉开口说:“在天花板上打孔安进去的,俯视视角,上帝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