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月光下,殿中时不时响起二人的唔咽声,还有铃铛晃动的声音。
一场激烈的吻最终在顾时晏的体力不支中结束,他用脚将穆丛峬踹开,坐直了身子。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痕迹,一道道嫣红的痕迹在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显眼,洁白的雪地中开满了鲜艳的红梅。
他看着穆丛峬,后者的面上还有些茫然,此时正无辜地看着自己。顾时晏笑骂道:“你是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穆丛峬笑得肆意,好像是顾时晏方才是在夸奖他一般,他有些骄傲地昂起头,“阿衍喜欢什么我就是什么。”说罢,他还学了几句狗的叫声,汪了两句。
顾时晏不禁扶额,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一声,转头从木匣子里取出来一个粗球,两边还连接着皮革。
他将东西扔到穆丛峬的腿部,命令道:“既然是狗,那就乖乖带上吧。”
穆丛峬盯着手里的物件出神,他有些委屈地看着顾时晏,像是在求情。可他没有等到顾时晏宽恕的命令,最终只能有些委屈地捡起腿边的粗球,用嘴叼住了有拳头大小的粗球。
他想要说话,可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发出一些唔咽声,夹杂着铃铛晃动的声音。
顾时晏瞧着他这样子,只觉得甚是有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穆丛峬双腿张开,跪在他的两侧,他伸手晃动了对方身上的铃铛,随之而来的便是穆丛峬吃痛的声音。
“我问,你答,是就点头,懂了吗?”顾时晏命令的声音响起。
穆丛峬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可顾时晏的话对他来说是必须执行的命令,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三年前,你是不是啊过云梁千尺?”
穆丛峬的面上闪过一丝错愕,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顾时晏的面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今日他在逐月阁那间尘封的屋子中发现了许多用过的物件。有一把琴,琴上的漆已经掉了不少,有一把玉扇,上面有鲜红的血色,还有满屋的画像,那画像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身穿白衣,带着银制的面具,身材修长,甚至连腰间别着的剑都刻画地极为细致。
顾时晏有些出神,这画上的人似乎是自己。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穆丛峬一直悄无声息地用着笨拙的方式爱着自己。
随着脑海中的情景浮现,顾时晏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泪水。
穆丛峬见状有些心疼,他想去将这泪水舔舐,可他的嘴中正含着粗球,只能无力地发出喘息声。
顾时晏却是无所谓的样子,他有些生气的踹了穆丛峬一脚。
虽说后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仍旧乖乖地受着,于他而言,只要顾时晏能开心,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顾时晏不知想到了什么,似乎是有些害羞,他慵懒地躺在床上,给了穆丛峬一个眼神示意,而后便将头别开。显然是他高看了二人之间的默契,亦或是他高看了穆丛峬的胆量。
穆丛峬俯身低头,准备吻上前。
下一秒,一只光滑的脚冲着他而来,他的表情有些茫然,而顾时晏的面上则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平日里清冷的声音此刻也染上了几分娇羞,“不是用嘴,就那样。”他没有穆丛峬那样的脸皮,说这样的话于他而言实在是有些困难。
穆丛峬楞了片刻,动作有些迟疑,当他反应过来顾时晏在说什么之后,连忙着急地跑到了床下,不知道那散落的衣物中摸索什么。
过了片刻,顾时晏等地有些不耐烦了,穆丛峬也恰好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跌跌撞撞地重新回到床上,手中拿着一方小玉盒,他的动作有些慌乱,看起来像是有些紧张。他跪坐在床上,有些犹豫地看着顾时晏,什么动作都没有。
顾时晏有些恼了,他骂道:“你若是不想,现在便滚出去。”
穆丛峬瞬间不敢说话了,他取出玉盒中装着的药膏,动作细致地涂抹在顾时晏的身上。
那药膏冰冰凉凉,顾时晏的身体传来一丝凉意,夹杂着些许痒意,他整个人都为之颤抖。穆丛峬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顾时晏,那样子好像是对方说一个不字,他就可以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十万八千里去。
顾时晏似是有些害羞,别过头去,不肯看穆丛峬的眼睛。
穆丛峬确认了顾时晏的意思后,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他细致温柔地将药膏涂满每一寸需要的地方。
待到四周都布满了光滑的药膏,穆丛峬开始用手指探索未知的领域。那对他来说是新奇的,是令人兴奋的地方。他浑身都布满热气,整个人都有些兴奋,可他还是克制着手中的动作,缓慢且温柔。
顾时晏感受到身体传来的酥麻的感觉,浑身颤抖,他催促地看了一眼穆丛峬。
后者这次表现地十分理直气壮,想开口哄人,可发现自己的嘴中正含着粗球,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于是乎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顾时晏,希望能把口中着碍事的东西拿掉。
顾时晏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随后穆丛峬有些粗暴地将上面的皮革撕开,将这碍事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你弄坏了下次再用怎么办?”顾时晏盯着他的动作,问道。
怎么还有下次,穆丛峬心底不禁有些抱怨,可对着顾时晏,他还是说道:“阿衍若是喜欢,那我让他们再做新的便是。”
穆丛峬有些不悦,这东西真是碍事地很,他想亲顾时晏都做不到,可见后者玩得开心,他也只能受着,甚至不禁担心起自己以后的日子。
没了那东西的碍事,穆丛峬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手中的动作也愈发细腻。他在四周摩擦了一圈,察觉到身下人的异动,他耐心地哄道:“阿衍,乖一点,等下弄疼你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