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不干嘛。”
谢久闷闷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她讷讷道:“哦。”
“只有哦?”谢久松开手,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了几分。
周疏意别开头,“那你还要什么?”
“比如……”
“比如?”
“亲我?”
周疏意脸红了几分,笑容掖在嘴角,嘀咕一声:“你说亲我就亲呀……”
下一秒,影子落下,温软的唇印在了她唇上。
“唔……”
“我亲,行吗?”
拇指擦过她唇瓣,眼底暗潮汹涌。
那语气分明是餍足的,却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贪。
周疏意别扭地将她往电梯推。
“你快走吧。”
*
回家没有一刻是安静的。
谢久刚在沙发上坐会儿,徐女士便端着一盆枇杷过来,边吃边倒她肚子里那几两八卦。从娘家到婆家,从小辈到长辈,没几个人躲得了她的口舌。
谢久揉了揉太阳穴。
她实在想不通,当年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母亲,如今怎么就能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如此热衷。
她有点经受不住,瞥了眼旁边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的父亲,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下一秒,徐女士开始进入正题了:“小久,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谢久没应声。
“前两天你爸有个战友来我们家做客,说是他有个小儿子还不错……”
后边絮絮叨叨些什么谢久没听进去。
心底里滋生的烦闷越发浓重了,压在胸口,直教人喘不过气来。
也想过跟别人说几句权当发泄,但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事,周边人都有经历过,再嚼也没意思了。
只能自己吞肚子里慢慢消化。
这件事情无解,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坦然迈过那一关。
父母都已过了耳顺之年,鬓边的白发一日多过一日,太多的冲突也经受不起。
她早已学会把事事都往最坏处想。
只是这样算计得久了,人也渐渐失了锐气,连带着对幸福的期待一并消磨掉。
哪怕跟周疏意至今为止,她也没想这是段什么样的关系。
该思考吗?小姑娘可是坦诚地说过只是炮友。
那就只是吧。
念及她,谢久心底不知不觉又动了想去找她的念头。对话框都打开了,可指尖仍留在键盘上方,终究没落下。
这样鲜活的生命,该有更好的去处,只做表面的纠缠也不错,对彼此都是个好的选择。
她强忍着烦躁上楼,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热水冲刷过肌肤,渐渐把心头那股郁结冲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