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想去画展,就提前回来了。”
她定定地看着她,压抑住急促的呼吸,“不如……我们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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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周疏意听见自己心跳得格外快,咚咚地盖过一切声音。哪怕是她的回答。
第二天,两人十分准时地按照九点的约定时间一起去画展。
谢久坐在车里,看见周疏意今日难得穿了条水绿色长裙,有几分娴静的意味,走动时裙摆在脚踝处一开一晃。
“早呀,姐姐。”
“早。”
她上车时有些费力,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谢久侧过头的时候,只看见她唇角抿出个恰到好处的笑。
“腿还疼吗?”
“你怎么知道?”
“……我也练过腿的。”
谢久的目光在她裙摆上停了片刻,又移向窗外。车窗半开着,风里带着雨后的清气,倒是把两人之间那点微妙心思吹散了些。
这是个挺有名的画展,来的年轻人居多,再加上又是周末,人流量不少。
两人站在队伍后面慢慢排,等待检票。
人群如潮水般涌来,谢久下意识护住周疏意的肩膀,但很快松开。目光掠过惊慌的眼睛,解释道:“抱歉,怕你被撞到。”
她以为她是反感,礼貌性地往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下一秒,周疏意却突然环住她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淡淡的香气混着雨的冷意,不张扬,令人莫名舒服。
“那下次不是也会撞到吗?”
她小声说,“我抱紧一点是不是更省事。”
这回意想不到的人换做了谢久。
她迟疑地吐出两个字:“……是吧。”
直到检票完毕两人才慢慢松开。
一进展厅便是一副古典油画,画中爱神羽翼低垂,对面站着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
见周疏意看得认真,谢久忽然靠近:“你知道这画的故事吗?爱神违抗神谕夜夜私会,却不准恋人点灯看清他的脸。”
呼吸喷洒在她耳廓,痒痒的,周疏意耳尖微红,摇了摇头。
“后来普赛克还是忍不住点了灯。”谢久指尖虚点画中那滴蜡泪,“热油烫醒爱神,从此天人永隔。”
两人同时俯身看展品,目光在玻璃上交汇的刹那,周疏意慌忙别开脸,却听见耳畔一声轻笑,轻飘飘落进她脖颈间,顺着后颈一路凉悠悠的痒下去。
“你刚是不是在偷看我?”
“……”周疏意哼了一声:“我只是在看展品。”
等看完展、吃了饭,已经到了下午。
周疏意还在兴头上,提出要去看电影,谢久也很赞同她的安排。
但翻来覆去,最近院线没有上映什么高口碑的电影,谢久蹙眉,指着分数比较高的那部说:“只有爱情片。”
周疏意觉得索然,“那去看恐怖片吧,我小时候经常看。”
“你不怕?”
“不怕。”
两人抱着可乐和爆米花钻进私人影院,舒坦地躺在丝绒座椅上。周疏意抓起遥控器,故意选了部欧美恐怖片。
她信誓旦旦地说:“国外恐怖片跟国产的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这有什么好怕的。”
荧幕亮起的瞬间,阴森的配乐便灌满了整个房间。谢久斜倚在座椅里,余光瞥见周疏意悄悄把爆米花桶抱在了胸前。
影片放到三分之一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背景音让周疏意整个人弹了起来,爆米花撒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