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想象不大一样的场面,让周疏意耳根的热度倏地退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眼前人稀松平常的模样,倒显得她这通精心打扮有些多余。
“是啊,我扒了一层皮。”
她冷哼一声直奔卧室,动作利索地直扑向床榻,整个人陷进被子里,像条默不作声的鱼。
卧室灯光开得暗,更衬她睡裙的颜色。
白色的鱼尾,流光一般往下落去,生出两节笔直的小腿,线条没入阴影处,踝骨微微凸起,像节清瘦的竹骨赏心悦目。
谢久望着那两条腿,失神一瞬,走到床头把灯关了,再披着夜色上了床。
黑暗里响起被料摩挲声。
“手机都不看啦?”谢久出声问她。
“困了,我睡觉了。”
听她声音闷闷的,谢久多问了一嘴。
“才十点不到,今天睡这么早?”
“嗯。”
那声闷哼像受潮的烟花,在空气里蔫蔫地放开。
几分古怪。
她鲜少兴致不高,上次还是跟盛书吃饭的时候,难不成还是因为那个闹掰的朋友?
谢久沉默着翻了个身。
黑暗让眼睛无所适从,偏过头,下一秒撞见她背对自己的轮廓,夜色中仍旧雪白。
抬手想触碰,却又克制地落下。
一旦有了念头,浑身便开始燥。热。难。耐。
以为自上次消渴以后便不会那般冲动,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那股邪。火凝在哪一处都找不到。
空调冷风扫过后颈,将皮肤都吹冷却。
血管里的热意却难将息。
她闭上眼,强行让自己睡着。
一只羊,两只羊。
感觉身侧的人忽然动了动,谢久还未来得睁眼,便觉一抹温软欺上唇来。
那触感轻得像片雪花,却惊起千层浪涌,顺着脊骨一路往下,让她整个身体都受热膨胀起来。
她倏地睁眼,恰好捕捉到周疏意后撤的影子。手指果断一伸,便扣住那段细长的后颈。
说出口的话都滚着热气。
“干吗偷亲我?”
对面的人僵了一瞬:“我起身,不小心撞到了。”
“是吗?”
话音未落,谢久倏然翻身上马,手掌压住那双细瘦的腕,滚烫体温穿过垂坠的睡裙,直直贴到她身上去。
吻落下时,带着牙膏的清凉香气,舌尖却仍旧滚烫。颇有技巧勾着她纠缠,进退,难舍难分。
再退出时,银丝拉长、断裂,拇指抹过她湿亮的唇角。
黑暗里响起她沉而短促的呼吸。
“怎么办,我也不小心。”
“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