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过去三年,池谷爱在部队不仅学了开枪打仗,还学了医药跟查案?
铊中毒?他之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儿。
看来,他今后必须得多看点书才行了。
不然就算下回再碰到案子,他还像个呆头鹅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出了谋杀案,这可不是小事,方天河当即离开大学教职工家属院,去联系当地公安局的同志。
他跟池谷爱虽然也是公安,可作为外来人员,总不好越过当地的公安同志直接查案。
还不知道公安们准备查她的宋诗诗,在电话亭里打完一个电话后,脸色非常难看。
“该死的贱人,居然骂我是废物?!我看你才是废物!”
“又丑又胖的废物!死贱人!”
“要不是看在你家世好,给钱多的份上,我能忍你到现在?!早懒得搭理你了!”
“呸,当初我可是把孩子丢得远远的,还亲眼看到那死丫头被人贩子抱走了,现在死丫头找回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去找回来的!”
“都是那些公安多管闲事!真是气死我了!”
想到把潘果果送回来的那个女公安,宋诗诗心里火气飙升,忍不住又骂了好些脏话。
那些年在乡下当知青她别的没学会,骂人的脏话倒是跟村里的泼妇们学会了不少。
只是以往在外人面前,她要维持自己优雅的形象,根本就没人知道。
这会儿周围没人,宋诗诗就可劲儿的骂个够,各种污言秽语齐出。
骂完了多管闲事的池谷爱,又开始骂刚才跟她通电话的人。
她当初可是听对方的话把潘果果丢掉的,现在对方得知潘果果被找回来了,就想不认账,还要她退钱,这怎么可以?!
对方要是敢把当初给她的好处要回去,她就拼个鱼死网破!
反正要钱没有。
那些钱都被她拿去买昂贵化妆品保养脸了,早不剩了。
发泄完了,宋诗诗心情舒坦了不少,又开始拿起电话拨号。
电话另一边才刚接通,宋诗诗就泪流不停地抽泣起来。
“呜呜,舅舅,我是诗诗啊,你不知道,和鄞他居然认为是我故意丢掉的果果。”
“我跟他解释了好多遍他还是不信我,还撵我滚,你快来给我做主啊舅舅!”
“什么?这逆子敢这么对你?真是反了天了!”
潘父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外甥女的哭声,习惯性地就开始怒斥潘和鄞。
诗诗打小没了爸妈,十九岁时还差点被革伟会的人渣们给欺负了。
为了躲开那些找麻烦的垃圾,他不得不将诗诗送去乡下。
在乡下的那些年,诗诗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好不容易回到温阳,又被碰见了那些垃圾人渣。
他怕诗诗继续待在温阳市会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在她回温阳市不到半年,就让她去怀江市找在那上学的和鄞。
千叮咛万嘱咐,让和鄞一定要照顾好他表姐,没想到他就是这么照顾的!
听着外甥女不断的哭声,潘父心里愈发气恼。
自从潘和鄞不顾他跟妻子的反对,非要娶个乡下村姑后,他对这个儿子的失望不满就越来越多。
当初知道孙女丢了,他也是着急的。
可外甥女又惊又怕,在他跟前哭得死去活来,他看了如何忍心责怪。
想着反正是没见过面,没什么感情的丫头片子,真要是找不见了也该是她的命。
就安慰宋诗诗说丢孩子跟她没关系,还答应替她隐瞒,会私下里派人尽快把人找回来,不会让和鄞知道了迁怒她。
他们夫妻在怀江那边没什么人脉,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怕被和鄞知道,找了半年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