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融捂住唇,遏制住了因突如其来的震颤而泄出口的呻。吟。
他后退了几步,后背靠在玄关的架子上,才稍稍平稳了气息。
唯恐丈夫发现什么不对。
人妻的眼里噙着水雾,尽量站直身体,为男人侧开了一个可以通行的道路。
“。。。。。。万山,进来说话吧。”
“。。。。。。”
宗万山这才从愣怔中回神。
他深深看了眼姜融,换鞋,脱下外套,而姜融则伸手接过替他挂好。
他们像之前无数个日夜那样,熟练地配合着,一前一后迈步走进了这栋见证了两人短暂婚姻的公寓。
宗万山没有去卧室这种私密场合的意思。
他止步在客厅,挽起衬衫的袖口,坐在了单人椅上,将对面空间更大的沙发留给了姜融。
他准备等妻子坐下后,透彻地与他交谈一次。
不想姜融却注视着沙发面带犹豫,姣好的唇型都抿成了一条直线,踌躇着没有动弹。
见状,宗万山心里划过一丝了然。
他有些无奈:“你别多想,我不跟你同坐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我们还在协商离婚期,还是保持正常社交距离比较好。”
他以为姜融不想坐下,是因为自己没有陪着他跟他坐在一起。
谁能想到压根儿不是这个原因。
“。。。。。。”
人妻混沌的大脑稍稍清明,涨红了脸,根本无法将真实的原因宣之于口。
见到宗万山的时候,他当然是委屈的。
可要他怎么办呢?
难道要将自己被欺辱的事情告诉他吗?
这对向来古板的人妻属实太过了些,他做不到对心爱的人坦白自己的经历。
腿。根不停传来的震感简直要逼疯了他,甚至越陷越深,人妻光是保持站立就用尽了全部精力,更遑论就这么坐下。
整个人仿佛身处蒸笼,他身体和心灵备受折磨。
可他的爱人还在看着他。。。。。。
丈夫至上的人妻到底还是朝着沙发走去了,一步一步,像个即将渴死的脱水旅人。每一次迈腿都是在透支生命,直到力竭倒地。
姜融在沙发前站定,神情可怜到就像在看什么恐怖的东西。
可尽管动作轻之又轻,在坐下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止不住地扬起脖颈,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如同承受着某种酷。刑,那双暮色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焦,白皙的颈侧青筋明显。
宛如将骨骼拉扯到极致,就连凹陷都即将突破人体所能承受的阈值。
无意识揪着睡衣的边缘,将那块布料揉皱,绷紧。
姜融缓过神来,仿若小死了一回。
鼻尖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在这片密闭的空间里蔓延,是能浸透骨髓的浅淡香味。
宗万山再次将视线投到姜融身上,看着人妻蜷缩着身子,目光闪躲就是不肯看他。
他拧眉,动了动唇,心底划过无数话语。
可到了最后,他突兀地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姜融的丈夫,没有立场去关心他。
“。。。。。。身体不舒服就叫医生过来。”
简短开口算是过了表面寒暄。
宗万山没忘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小融,我听特助说你把资产全都变卖了。。。。。。做出这种冲动的举动,你有考虑过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