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完后感觉空气好像凝固了几秒,突然变得有点冷。陆徊倒也没多想,他看着男人上前几步,在床边坐下,迟钝地发现俩人现在距离有些过近了。
“那什么,我先换个衣服吧先生,要不然太失礼了——”
后半句话被硬生生地打断,下巴被抬到和男人视线平视的位置,陆徊睁大眼睛,只从严珩驰眼里读出了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有点吓人。
“忘了?那我帮陆少爷回忆回忆?”
虽然没明白气氛怎么突然就变得剑拔弩张,陆徊敏锐地感觉出来这人心情不好,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他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来不及穿就要往外跑。
结果第一步就惨遭镇压,严珩驰冷眼看着他窜到床角,不紧不慢地抓住陆徊的脚踝往下一拉,硬生生拖了回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跑什么,我有那么吓人?”
陆徊沉默。
他小心地打量了一下这位,自己,呃,剧情中的未婚对象,对方在外表上无可挑剔,但是身上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实在太明显,冷得他浑身发毛,完全不会和这种有城府的人打交道,陆徊只能硬着头皮打哈哈,不自觉拿出了以前对自己哥哥撒娇的架势。
“怎么会呢哥,昨天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就是我喝多了有点断片,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
“确实,你喝多了会给人塞房卡。”
啊?
“昨天你拼命抓着我的手死也不放,一直拖着我往房间里走,别人拦都拦不住。”严珩驰仿佛没看到陆徊慢慢张大的嘴,继续不紧不慢地往下编,语气平淡。
“我实在拿你没办法,所以……”
所以什么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以后会冲陌生人耍酒疯。陆徊怀疑的目光在严珩驰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绝望地发现自己找不出对方说谎的痕迹。
“忘了我可以帮你回想起来。”
陆徊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没发现两人的距离再次缩短,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男人强势的亲吻压了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人亲,陆徊拼尽全力也没能把男人从身上推开,反倒是累出一身汗,被对方深入地探索了唇里的每处角落,就连犬齿也不放过,过分亲密的动作弄得他声音发颤,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被压在身下的陆徊气喘吁吁,满眼水雾,懵懂又纯真的模样看得严珩驰心头火起,又想起来昨天没完成的进程。
腰间微微一凉,睡衣下摆被人掀开,隐藏在下的肌肤被人一寸寸摸索,陆徊被摸得浑身发软,拼尽全力才按住了快要爬上他胸口的那只手,咬牙切齿。
“别、别动了!”
刚才还整洁的床单被蹂躏得一塌糊涂,感觉自己也没比床单好到哪儿去的陆徊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他到底能不能扮演好这个人物角色。
可惜他满脸红晕,被亲得嘴唇通红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停手。严珩驰见快把人惹急了,才不紧不慢地从陆徊身上爬起来,身上依旧整洁干净,和瘫在床上狼狈不已的陆徊形成了鲜明对比。
“开玩笑的。”他细细打量着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嘴角浮现出一点细碎的笑意,不达眼底。
“我是来提醒你今晚需要和我共同出席一个宴会,你该去准备礼服了。”
“很期待你的亮相,再会。”
不是?
陆徊怒视着那扇被关上的门,软着腿从床上爬下来,还没走两步就在一旁的落地镜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只觉得气得心脏都疼。
“他是不是有病啊?”
蜥蜴沉默,蜥蜴不敢回话。
对于参加宴会只知道个大致流程,陆徊不情不愿地吃了个早午合并餐,坐在椅子上任由严珩驰指定的造型师捯饬他的头发,很快困意上涌,他又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睡醒已是午后四点,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旁的软沙发上休息,还贴心地盖上了一层毛毯。陆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险些被系到最上面的扣子卡住喉管。
【其实这个打扮不合理,毕竟你的角色是个混不吝的富二代。】
“这衣服整得也太累赘了。”
默默对着镜子吐槽着,一想到自己要穿着这一身直到深夜就觉得窒息。
眼看四下无人,陆徊干脆把上面的外套扣子解开,胡乱往肩上一披,只留了一件贴身的衬衫,领口大喇喇地敞着,马甲一脱,腰间不舒服束缚也没了大半,他在镜子面前转身欣赏了几遍,觉得甚是满意,直接大摇大摆地上了停在庄园门外的车。
正在后座闭目养神的严珩驰闻声睁开眼,刚才还算温和的神色骤然凝固,他看着弯腰钻进来的陆徊身前敞开的那一片白,细看还能寻得两处浅淡的粉,顿时沉下了脸。
“你就穿成这样跟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