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浇在身上;不多不少,正好半盆。
“谁让你这么大声对我说话的!”
两人一个比一个湿得彻底,语调一个比一个高,孟远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拨开湿淋淋的头发。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过去把陆徊压在了沙发上。
“你刚才不还说我是你男朋友吗!不小心淋一点水又怎么了?草,以后上床你那条裙子如果能不湿,我就不姓孟!”
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女明显没预料到这种发展,慢慢睁大了眼睛,被他的荤话刺激地浑身发抖,拼尽全力扇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大,孟远逢顺从地偏过半张脸,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不禁懊恼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我——”
“混蛋!下流!我不要你了!你滚!”抽了他一耳光的人现在哭成一汪水,看起来比他还惨,陆徊戏都不想演了,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
快跑。
本来还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道歉,孟远逢一听这话,顿时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黑。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揪着陆徊的后衣领,把人按回自己身下,莽撞地捉着少女的下巴,不管不顾地咬了上去。
湿湿凉凉,像含了一瓣初春的花;又很软,像果冻软糖。
初吻还在的孟远逢只会笨拙地在唇外亲了又亲,蹭蹭贴贴的样子不像接吻,像犬科动物在喝水,还是一口一口嘬的。
直到身下挣扎的动作放缓,他才敢一点点撬开陆徊的唇,小心翼翼把自己贴过去,舔了一下,又舔了一下,终于掌握了一点诀窍,力道骤然加重,几乎是风扫残云般,一阵扫荡。
“呜……你,你亲够……没有……”
被吻得气都喘不上来,陆徊心中欲哭无泪,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怎么顶个巴掌印都啃得这么起劲,跟条饿了好几天的狗一样,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吞了。
在某些方面无师自通,孟远逢死死抓着陆徊的肩,慢慢顺势下滑,拉住了少女的手,攥在手里又揉又捏。
呼吸时重时轻,掌骨按在对方掌心里摩挲,磨得对方五指无力地摊开,这才伸手过去十指相扣,在指缝里缓缓穿梭着,他放缓了力道,像是握住了此生唯一的珍宝。
被孟远逢的动作弄得浑身发软,想让人滚开又找不到说话的空隙。
陆徊瘫在沙发上任人予取予求,瞳孔涣散,像是被玩痴了,被咬了一下舌尖也没回过神,只是呆呆看着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看得孟远逢心里又酸又涨,有些狼狈地曲了一下腿,终于给人腾出了点平复呼吸的空间。
还没意识到自己被放开,只觉得刚才贴得他很舒服的温度突然消失了。陆徊下意识冲少年伸开手讨要抱抱,一脸委屈,乖巧的样子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腰好细,皮肤也好白……
等到孟远逢回过神,发现他又和大小姐亲到一块去了,落在陆徊腰间的手微微游走,迟疑片刻,还是轻轻抚上了衣裙下的那片软玉上。
“你,你出门居然都不穿、不穿那个吗?”
被指尖触碰到的柔软炸得脑子一片浆糊,孟远逢死死咬着牙,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太大,甚至盖过了他的心跳,看着伏在他身上的陆徊,他憋住气,又轻轻捏了一把。
小心翼翼的,生怕揉坏了。
“喂,你,你说话。”
自己絮叨了半天也没听到陆徊的回音,只感觉这一团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扑,边蹭边扭,甚至按着他的手往上面放,简直,简直——
放荡到了极点。
孟远逢吞了下口水,才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也不敢多碰,就随便动了两下,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还是个思想很传统的老式龙傲天,今天亲一下已经很过分了,毕竟才刚认识不到一天……
他仔细盘算着自己名下的资产,感觉鼻尖都沁出了点点滴滴的汗。
自己名下三家公司够不够?好像三这个数不太吉利,要不然凑个6或者8。
他记得自己在俄罗斯有一座矿,不知道加上这个行不行?
孩子要生几个才对她的身体没有损伤来着,好像这和生育最佳年龄也有关系……
零零散散想了一大堆,孟远逢紧紧闭着眼,抖着手把人身上的衣服重新遮好,刚才有些过于激动,陆徊前襟那块被他扯开了一道口子,怎么都遮不住下面那片雪白。
现在想起来装正人君子明显有点晚了,还打算给自己未来老婆说两句好话,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震响,咚一声大门重重倒下。
为首的男人一脸冷然踏入屋门,一转眼就看到了沙发上衣衫不整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