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很喜欢,”吴杪把自己的嘴擦干净之后,理所当然的说:“你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拒绝?”
“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是我不想让你用,”谢明琼瞪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床上,狠狠把自己摔进去。
吴杪把洗脸巾丢去垃圾桶,嘀咕起来,“那这还是我的嘴呢,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你说什么呢?”谢明琼躺在床上抱胸看向她,“说给我听听?”
“没说什么,”吴杪赶紧摇头。
“你不是在蛐蛐我吧?”谢明琼狐疑的问。
“没有呀,”吴杪否决道:“你要睡觉了吗?明天要早点回去吗?”
谢明琼觉得自己一天天跟个特工似的,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计划,她摆摆手,“不用了,我们明天早上九点再走,你直接和我一起上去就行了。”
吴杪点头,“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房门咔擦一声被打开又咔擦一声被合拢。
谢明琼仰头看着天花板,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可还是忍不住在这片放空中默默思索着她和吴杪这到底算什么。
如果是以前她应该感到犹豫、彷徨、无措、恐惧。
可是现在她完全没有这种情绪,只剩下平静和困倦。
或许在她第一次纵容吴杪没有彻底拒绝时,这些情绪就已经完全占据过一次她的大脑了。
她也早就想过迟早会有这一天。
大概是已经有过思想准备,再加上融入了吴杪奇异的逻辑,竟然让她觉得冠以家人之名,好像也没关系。
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过多思考,终究是困倦占据了上风,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如期而至,谢明琼或许得承认,吴杪的方法真的非常有用。
起码昨夜她胀痛无比的大脑通过这种方式的放松变得格外轻松,甚至可以说神清气爽。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在八点半吴杪敲门时准时准点打开了门。
吴杪今天牛仔裤运动鞋,黑色羽绒服和棒球帽,十分熟悉的穿搭,她背好了自己的尿素袋,站在门口冲谢明琼说道:“我们走吗?”
“我觉得你没有背尿素袋的必要了吧?”谢明琼看着她的造型有点想笑。
“不用吗?我不是你在路上偶遇的朋友吗?”吴杪满脸困惑,“既然是朋友,那生活习惯差不多也没关系?”
关键是吴杪的那个行李箱也挺贵的,那是馆长特意给她买的,主要是希望她出门之后能用的东西上档次一点,毕竟这代表了她们殡仪馆的外部形象。
临时再买一个挺浪费钱的,吴杪看昨天谢明琼用剩的尿素袋正好还有一个就干脆拿来用了。
谢明琼思来想去觉得她的逻辑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于是两人把东西又收拾了一下之后将房间退了,然后把行李箱藏到后备箱的新风系统下,这样就没人能看到了。
她们一起在附近的早市点了几样早餐,吃饱喝足之后谢明琼看了眼表,已经九点半了,两人赶紧朝苏屿那里赶去。
但等她们到了苏屿的办公室时,那里却依旧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苏屿甚至都没有回来。
谢明琼蹙眉,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苏屿一般早上都会回来的,”谢明琼推开苏屿的房间门,里面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这还是昨天苏屿的小妹帮她叠的,“她每天下午和晚上出门,早上一定会回来,这是她的习惯,还是昨天我在她的小妹们嘴里套出来的。”
“那打个电话?”吴杪说道。
“可以,”谢明琼思索片刻,把自己的电话副卡替换进了苏屿给她的备用机里面,然后拨通了苏屿的电话。
对面滴滴了两声,很快被挂断。
谢明琼干脆换了个人,也就是昨天苏屿转账的那位叫毛林的小妹。
这一次不至于滴滴两声就关闭,倒是滴滴了六七声,在谢明琼也不抱期望要关机的时候对方接通了电话。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喘息,对方着急问道:“谁?”
“是我,谢明琼,”谢明琼察觉到毛林的状态也不对劲,“林林你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小老板在哪里吗?”
“我们、我们在一起,”毛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明琼姐,救命,有人在追杀我们。”
谢明琼赶紧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不确定,在周边一个公园里躲着,”毛林压低声音说道:“就记得公园前面进来的时候有个风筝专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