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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只眼睛的出现，克丽丝发现，原本隐藏在周围的那些星河之中的碎星全部都化为了一双又一双血红色的龙瞳。

克丽丝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句话——祂正在看着你。

祂正在平静地看着你。

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克丽丝顿时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一阵钝痛，就好像有无数根针在自己的大脑里面飞速穿刺一般，疼得厉害，疼得克丽丝直龇牙。

痛死了，简直痛得要命。

克丽丝的眉头紧缩，她面容狰狞，右手抓住抓住自己的红发用力地向下扯了扯，几乎要将头皮都给扯下来，克丽丝让试图以这种方式以毒攻毒，只可惜，无效。

她根本就无法减缓这种钝痛，在这种时候，不知为何，克丽丝又想起了风清灼，她想到阿灼当初在进入万兽秘境之前的山洞中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然后……阿灼当初是如何缓解的来着呢？

哦，对了！克丽丝一拍脑门，她一下子便想到了清心诀，于是，克丽丝瞳孔一竖，张口，低低地念动了清心诀。

龙谷大祭司下意识地将克丽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小殿下还未成年，少年龙的躯体不足以她这样直面神明的威压，是克丽丝将那些东西想得太简单了，直面神明，与一位神明对话本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在自己还未成长起来之前，不论是精神又或者是肉｜体，这都会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克丽丝被龙谷大祭司给紧紧地护在了身后，莫名的，克丽丝心中涌上了一种不甘的感觉。

于是，克丽丝强撑着身子，她高高地抬起头，她朝着这星河风暴之中的那一只又一只的深红色龙瞳望去，却见处于天空中，最大的那只深红色龙瞳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突如其来的眨眼反而使得克丽丝有片刻的愣神。

祂认识自己吗？

应该没有吧。

那祂为什么对自己眨眼睛？

但是克丽丝并没有说话，在神明面前问问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祭祀所用的祭品是所有巨龙们的战利品，她没有权利去问这个问题，只有等到塔库尔问完之后，倘若龙神心情好，也许自己还能够多问几个问题。

克丽丝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当初想要面见龙神是自己向大祭司提出来的，既然她现在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她自然也要遵守这里面的规则。

只见龙谷大祭司的手中拿着一根火把，他在那只巨大的龙目的面前挥舞着火把，其实，塔库尔与神明之间并没有进行更为直接的预言交流，反而是通过以文字或是行为的方式充当媒介来达到信息传递的目的。

交流结束，克丽丝凑到了塔库尔的身旁，有些好奇地盯着火把上面的痕迹，她非常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会造成如今的龙谷出现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龙谷内的生态了，特别是……还有一条巨龙居然因为这件事情死去了。

“是凤凰那便出了问题……”龙谷大祭司低下头，用手不停地一张纸上面记录着，他的眉头皱起。

凤凰为百鸟之首，与龙其实属于同源，血脉相通，穿越星河风暴也就不成什么问题了，但是，凤凰那边又能出什么事情呢？

凤凰栖息于丹穴山，与龙谷一样，丹穴山也不属于三界之中，是新开辟的天地，二者属于同源，相距不远了，龙谷目前的状态还算平稳，凤凰那便总不可能一下子全军覆没了吧？

“凤凰？”克丽丝眸光一闪，“那我们应该去何处寻找这个凤凰呢？”

在一片血色的星海之中，虚空中，龙神凝聚出了一双手，祂在克丽丝的眉心处一点，一道金色的光芒涌入了克丽丝的灵窍之中，克丽丝听到了两个字，“中州——”

“中州……”克丽丝低低地呢喃一声，“我知道这个地方，我曾经从一个名为‘齐不染’的女子的家书里面看到过。”

“但是……中州，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不是应该在修仙界吗？”克丽丝眯了眯眼睛，难道是有一头凤凰流落在了修仙界？

不知怎的，克丽丝下意识地又想到了那个名字……

当然，想到一半，克丽丝用自己的指甲极其用力地刺入了自己的掌心，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克丽丝晃了晃脑袋，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塔库尔有些紧张，克丽丝冲着她摇了摇头，表明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等一等！”克丽丝猛得抬头，她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空间波动，克丽丝意识到了自己马上就要被送走了，于是，她再次抬起头，朝着天空之中那双巨大的龙瞳唤了一声。

这一片的星河风暴是龙神的鲜血所孕育而出的，四周一片血色，那一双双即将闭上的龙瞳在克丽丝的呼唤下又再次醒来，一只又一只的红色龙瞳同时望向了克丽丝，此刻，克丽丝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龙神，龙神啊龙神，这可是一位精通战斗的神明，而克丽丝却想要以少年龙之躯直视对方的威压。

方才还站在克丽丝身边的塔库尔已经离开了，但是克丽丝并不在乎，她只是还有问题，她还有很多个问题想要问，今日再不问，以后恐怕也难有机会，如今，星河风暴之中就只剩下了克丽丝与龙神两龙。

“我还有别的问题想要问您！”克丽丝攥紧了手心，她抬头，鼓起勇气，丝毫不畏惧，也并不犹豫地大声喊到。

＊

“所以，龙神指引你接下来要去中州？”艾温坐在克丽丝的面前，她伸手拿起一个精致的糕点，送入了自己的嘴里。

“你吃吗？”艾温用银托盘将精致糕点递到了克丽丝的面前，随口问道。

克丽丝摇了摇头，她耷拉着个脑袋，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所以你最后还问出来了什么别的东西吗？”艾温咀嚼了一下口中的糕点，目光挪动，视线看向了别处。

克丽丝用右手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将自己得头发弄的越来越乱，她只回答了艾温四个字——我听不懂。

艾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