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温度依旧灼热,还伴随着她压抑的喘息声。
“没什么,只是向您禀报一下,我要去整理商队,清点货物,准备经营的事项了。”
好在谭舒予只是安分地在马车外禀报,并未掀开车帘,墨拂歌被抵在车厢内的一隅,偏偏叶晨晚还伏在她身边,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领口,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脖颈,泛开细密的痒意。
她终究有些无奈地捉住了叶晨晚的手,沉声道,“我知晓了,你去吧。”
墨拂歌冷淡的嗓音一如往常,谭舒予并未多想,遂得到首肯了之后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又听见墨拂歌的提醒,“近日苗疆并不太平,你带领商队多小心些。”
“好。”
听见谭舒予离开的脚步声后,墨拂歌才终于舒了口气,奈何身边人仍是不依不饶,在自己耳边追问,“姊妹间也会这样亲吻吗,阿拂?”
“”她无奈地阖眼,“殿下,亲昵也该看下场合的,我们毕竟是隐瞒身份来的苗疆,让别人瞧见就不好了。”
叶晨晚听她如此说,神色黯淡些许,但转念一想,墨拂歌并未抗拒亲吻本身,只是强调注意场合。
正当墨拂歌察觉到叶晨晚的沉默,在想是不是自己把话说重了时,她感受到自己发丝被温柔触碰,细致地捋好了先前因亲吻而凌乱的鬓发。
她轻缓的叹息就在耳边。
“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光明正大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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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后白昼的时间一日日变长,日光灿烂,草长莺飞。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林叶在院墙边投射下斑驳光影。
“把盆挪一下,窗边好晒太阳。”
闻鸢正坐在靠窗边的书案上看书,就听见女人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前辈,窗口前时常有人往来,要是您不小心被瞧见就不好了。”她无奈地合上书,提醒对方。
而女人若隐若现的透明身影已经坐在了窗栏上,“我心中有数,你把盆挪过来就行。再说了,这样躲躲藏藏也不是个方法,等到有一日我重塑了肉身,总还要见人的。”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闻鸢也算是明白了这位老祖宗的脾气是半点不听劝,自己总是拗不过她了。无奈之下,她只能起身去将屋内的水盆端到了床边能晒到日光的位置。
做工精致的水盆中漂浮着一朵流光溢彩的白莲,在日光的照耀下花瓣尖端泛着浅淡的青绿,色泽莹润如玉,触感又似烟云,轻若柳絮浮萍,但凑近时又觉凉风习习,神魂明澈。
纵使再无眼力的人,也能瞧出这朵玉莲来历不凡,闻鸢将花盆端到窗台边时,心中忍不住担忧若是被他人瞧见这样一朵奇异的玉莲会招来什么麻烦。可偏偏坐在窗台上的女人全然毫不担忧的模样,动作悠闲地晒着太阳,身旁的玉莲在接触日光后,女人原本透明的身体也似乎清晰了些许,眼角那点朱砂泪痣赤色鲜明。
这位老祖宗晒太阳晒得舒服,闻鸢却只能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生怕有外人路过看见这一幕。
女人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忽然开口问她,“教主遴选的事,还没有个结果吗?”
闻鸢的神色黯淡些许,“晚辈无能,恐怕下一任教主之位,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怎么?”女人睁开眼扫视着她,“我瞧你平日里在教内人缘看着也不错,修为也不差,想再遴选里胜出应当并非难事。”
“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何比得上真金白银实实在在看得见的好处呢?”听到这句话,闻鸢的表情黯淡,露出无奈的苦笑,“这次遴选南诏王也把手伸了进来,教内不少人都收了他实实在在的好处。”
“玄朝的朝廷是个废物管不住南疆,教内一些人也是分不清好赖。”明明只是灵魂体,她却觉得自己胸腔内气血翻涌,心觉重塑肉身一事必须尽早提上日程,她实在是看不惯这群混账东西这样是非不分。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院门外就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
“闻姐姐,出事了——!”安夏把木芸安置好后,就第一时间来向闻鸢报告情况。
而闻鸢眼皮一跳,急忙想要将窗台这株玉莲藏起,而窗边的女人口中念咒,整个身体就四散作流光飘入了莲花瓣内,窗台上的花盆已经凭空变入了屋内装容杂物的木柜里,柜门砰地一声粗暴地关上。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安夏敲响房门时,只看见拉开屋门的闻鸢神色颇为狼狈,“闻长老,你怎么了?”
闻鸢尴尬地擦去额角的汗水,“没事,被太阳晒的。倒是你,今天一大早就和木芸出门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这样一问,小姑娘就再也包不住眼泪,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从眼眶内滚落。
【作者有话说】
本来可以早点更新的,但是被有道云笔记的维护耽搁了,这软件维护还不通知。
真的!避雷!有道云笔记真的太难用了,一个账号不开会员还只允许登陆两个设备,几台电脑+手机平板根本不够我用的。还有各种功能对于码字来说不齐全,手机端的字数统计有问题,缺点说不完。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跑路还在给它开会员,因为我准备跑路的时候发现这软件我用了十年了云端存了几百万字,跑路搬家是个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