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魂来自异世,思想上面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女子那般保守。
但是吧……
生理期被人发现了,还是个异性,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是昨天才来的生理期。
而这次的生理期,还是这俱身体的初潮。
原主以前在原生家庭那里过得不好,吃不饱,穿不暖,营养极度匮乏,消瘦的活像非洲难民。
后面,原主被爹娘卖给了秀才老爷,虽然不至于再像以前那样顿顿都饿肚子了,但原主的身体,依旧没能完成大姑娘该有的经历。
沈玉楼猜测,这或许跟原主在秀才老爷家过的太压抑有关。
毕竟情绪对女人的身体影响也是很大的。
这就导致,她接手这俱身体后,精心养护了大半年,才在昨天,终于盼来了这俱身体的首次生理期。
不过话说,她在处理这些女性用品的时候很谨慎了啊,赵四郎是怎么知道她来生理期了?
还有还有,赵四郎一个连媳妇都没有的大男人,又是怎么知道女人生理期的时候,不能碰冷水,不能久蹲的禁忌啊?
心中闪过不解,就没那么尴尬了,沈玉楼偷偷抬起眼皮,狐疑地打量赵四郎。
后者察觉到了,但却把头低得一丝不苟,坚决不去回应她的目光询问。
这让他怎么回应?
他能跟她说,他昨天半夜听到她房里有动静,吓得不行,以为她生病了。
结果刚到门口,正要抬手敲门,就听见她在里面嘀咕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还这么疼,幸好提前准备好了月事带之类的话吗?
当然不能!
至于说他为什么会知道女子来月事时不能碰冷水,不能久蹲,那是因为他有一个母亲,三个嫂子,一个妹妹。
大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面,多多少少的,他总会听到些。
不过这些话,赵四郎同样不好跟沈玉楼说起。
好在他刚才的话也没直接说得太直白,就只是提醒她这个时期该注意的事项。
因此,赵四郎打定了主意装瞎子,坚决不在这个时候跟沈玉楼目光对视上。
他还主动说些其他话题,转移沈玉楼的注意力。
“这些是面粉吧?还有盐巴……会不会太浪费了些?”
沈玉楼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见他有意转开话题,便随着他的话说道:“浪费是肯定的,但是没办法,这些东西太油腻了,必须得用面粉和盐巴清洗。”
实际上,她一开始是打算用白面清洗的。
因为白面的粉质更细腻,吸附力度也会更强一些。
换成粗粮面是因为她舀出一瓢白面粉,要往装满下水的大木盆里面倒时,楚伯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她手里的那瓢白面瞧,整张脸上面都是心疼心疼和心疼。
感觉她要是真用白面清洗这些下水,老人家怕是能心疼的心滴血。
没办法,她只能又将那瓢白面再倒回面罐子里面,然后跑出去买了十斤黑乎乎的粗粮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