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厨子的身后是一扇窗。
窗户外面有一棵芭蕉树。
“我刚才看的是外面这棵芭蕉树。想必大家也知道,芭蕉树的耐寒性较弱,当温度低于一定程度时,植株便会进入休眠状态。”
,!
“可外面这棵芭蕉树,这个时节了,却还能看到翠绿的叶片,我一时没忍住好奇,便多看了几眼。”
听她这么说,有人便站到她旁边,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果真就如她说的那般,视线越过常厨子的肩膀,映入眼帘的,正是窗户的那棵芭蕉树。
那人便对常厨子笑道:“常大厨,您想多啦,人家小姑娘看的,的确是窗外的那棵芭蕉树,不是您的后脑勺。”
说完,极力忍住唇边的讥讽。
——有些人啊,就是太容易自恋了。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熊样。
感受到讥讽的常厨子,头脸越发紫涨如猪肝色,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无辜的沈玉楼,心中气得吱哇乱叫。
牙尖嘴利,扭曲事实,颠倒黑白……
沈玉楼才不管他心中如何想呢,见他整个人有抓狂的迹象,她叹息一声,说道:“常大厨大概是做贼心虚吧,所以才会觉得我在盯着他看。”
常大厨整个人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听见沈玉楼说他做贼心虚,他立马便想到了沈玉楼灶膛里那块被破坏掉的挡板,以为她说的是这件事,当即便激动地反驳回去。
“你信口雌黄!你灶膛里面少的那块挡板,是我们二老爷吩咐人做的手脚,又不是我干的,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恨不能再把话捡起来咽回肚子里去。
可惜已经晚了。
就见沈玉楼惊讶道:“你们的二老爷?你们的二老爷是谁?”
先前暗暗嘲讽常大厨立马接话说道:“常大厨是赵记酒楼的总厨,他们的二老爷,就是城内赵家的赵二老爷!”
沈玉楼:“……”
好家伙,原来是死对头那边的人啊,难怪这个死胖子处处跟自己不对付。
沈玉楼正色起来,目光冷冷地望着常厨子。
“早就听闻你们赵记酒楼的厨师,厨艺了得,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说完,啧啧摇头。
话没说尽,但意思表达出来了:你们赵记酒楼为了赢比赛,使用龌龊手段,暗中搞破坏打压竞争对手,可见你们以往的荣誉水分有多大。
果然,她话音落地后,同来参加比赛的一众厨师们愤怒了,围着常厨子声讨。
“你们赵记酒楼也太卑鄙了吧!”
“我就说为何年年都是他们赵记酒楼拿第一呢,感情是人家有取胜的法宝窍门啊!”
“……”
声讨声越来越多。
常厨子一张脸白成了宣纸色,焦急地辩解道:“我刚才那是被她气昏了头,胡说八道的……她这是故意给我下套,是挑拨离间!”
可惜,他的辩解,在大家愤怒的声浪下,苍白又无力,像巨浪上的一叶扁舟。
大丫鬟一过来看见的就是这副情形。
待问清楚原因后,大丫鬟犹豫了下,宣布了今天的比试结果。
这个结果要是放在半刻钟之前,常厨子肯定会气得咬牙切齿。
他呕心沥血做出来的精品佳肴,居然还比不过一个饭馆小厨娘做的大杂烩,这让他如何甘心?
然而现在,听见这个结果,常厨子却是欣喜若狂,大声叫嚷道:“你们都听见了吧?今天的第一名是她,不是我,我是第二名!我就说了是她在挑拨离间吧!”
:()断亲嫁山野糙汉,被夫家宠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