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禾悠要去追,却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传来。
单禾悠一转头看着江扼过来,手里捧着那一盆属于她的花。
“你来还我呀?”
“嗯。”
江扼把花盆放在案台上,坐在一个小木椅上,“欺负一只小鸟做什么?”
“我没有呀,我就是给它修修头发。”
“要用青珠剑?”
“那是自然,我懒得去房间里拿剪刀,青珠剑还听我话呢。对了,我就是出来练练功,你应该。。。。。。这个时候不睡觉吧?”
江扼一眼扫过案台上的吃食,“我没有早睡的毛病。”
单禾悠一下就理解了他眼神里的不屑,指着案台上的吃食,“你想吃?出来练功练久了就会饿呀,吃一点很正常。”
“我才不吃。”
“哦,这个语气一点都不好,你不吃就不吃!”单禾悠站在他身侧打量他。
一般他不说话就是吃,他云淡风轻地拒绝就是可以吃,这样脾气不小的拒绝,大概真有人触了他霉头。
“我有正事。”江扼瞥她一眼也算是个解释。
“嗯,你说吧。”单禾悠挑眉看他。
“早些时候我就想和你谈谈,但你那时在和张醉岁练剑我不便打扰。”
“。。。。。。”怎么又说这上面来了?
他下一刻便话锋一转。
“你在鬼魅森林的时候,你是怎么杀死化蝶的?”
“我?”
“你体内的那颗灵珠,是海底巨兽脊骨留下的灵力遗物,我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力量激活了你的灵根开始生长,但是,它对一切早有谋划,甚至算计好了要陷害我,那灵珠里满是邪煞之气,前段时间我就因此受了伤。所以,我想问你,是你杀了化蝶还是它替你杀了?”
单禾悠试着去探寻了一遍进入鬼魅森林里的记忆。
这段记忆很奇怪,如果没有江扼这一番话主动挑起她的记忆,她几乎不可能找回这段记忆。
这段记忆不是没有,而是好像被她丢到了记忆深处,不特意去想去找就找不到。
“它。”她找到了。
鬼魅森林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红着眼睛扭断了化蝶的脖子。
是邪灵替她杀的。
“果然是它。”江扼看着单禾悠此刻略微发愣的神情,想要说的话一时都卡住了。
这并非第一次,恩竹将两个人挂在岩壁的时候,她体内的邪灵也觉醒过一次。
但它两次都没有伤过单禾悠分毫。
究竟为什么?
后知后觉的一阵惧怕缠上单禾悠,她痴了一眼,转瞬间便清醒过来,道,“江扼,它手段很残忍,但它好像不会伤害我。它醒过两次,都是在救我帮我,上一次我会有抗拒的反应,但这一次我感觉它好像就是我,只是力量强大也让我有了陌生的感觉。”
关于灵珠,江扼一直以来知道的都是他和脊骨的灵珠算作双生,脊骨死后他就可以融合两颗灵珠的力量,等到两颗灵珠淬炼到至纯的阶段,他也就等到了他的得道之日。
但脊骨算计了他,在垂死之际,亦或是一早便知道自己终于神魂俱散的一日做好了埋伏,往他自己本就偏向邪煞之气的灵珠增注魔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