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啊。”陆彦一脸的风淡云轻,“然后呢?”龙叔不懂。陆彦回过头,继续眺望远方:“除了失忆以外,我与她的父亲没有半点关联。却要为了这点关联,就让一个失去父亲的女孩儿,永远抱着那抹虚无缥缈的希望吗?呵,未免太残忍。”所以他选择不说。龙叔不好置评陆生的选择,干脆转开话题:“时间差不多,我们应该赶去下个地方了。”现在他们正借住在县里的一位老乡家里。为什么不去招待所,当然是因为棠溪缺少身份证明。而且招待所这样的地方太过显眼,绝对是后面那些人的首要搜索目标。在山里躲避的时间里,他们已经确认过这行人带了枪,在没有彻底安全前,可不敢硬碰硬。于是,陆彦和龙叔进了县里后,凭借陆彦老辣的眼力,找到一户善良的人家。他们俩假称是兄弟,说是准备带女儿去大城市看病。路经县里,因为女儿忽然不舒服,便想借住一宿,明天再出发。当时陆彦和龙叔看起来风尘仆仆,裤腿都是泥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被他们带在一路的棠溪,看着又是病恹恹的,完美符合了这番说辞。被问到的老乡听了,立刻爽快地应下来,连多余的话都没问一句。不仅这样,热情的老乡又是给他们烧菜,又是把家里刚晒的被子抱出来给他们,可以说是事事妥帖,把陆彦都搞懵了。他试图摸出钞票作为谢礼,结果那几张大团结经过了一路上的折腾,早就变得皱巴巴的,看起来很是寒酸。热情老乡只是瞥了一眼,便直接推拒,让他把钱留着给孩子看病,报答什么的就不用了。陆彦看得出对方是真心话,没再说什么,只打算之后有空,派人来送谢礼。转眼,他们便已经在这房子里安安稳稳地住了一整晚。眼看到了早上,县里有去市里的客车。算算时间,也应该出发了。陆彦看了眼藏在袖子里的手表:“再让她睡五分钟。”棠溪昨晚又起了高热。陆彦找老乡借了药,守了大半夜,直到凌晨才退了热。所以他想让棠溪多休息一会儿,便硬生生掐着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五分钟后,陆彦转身进屋。很快,龙叔便听到他温柔的询问声断断续续传来——“……是不是很累?高烧之后是这样的,你先喝点水……或者我们晚一点再出发?……当然没有关系……”饶是镇定如龙叔,也有种身在梦里的感觉。连老乡什么时候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自己身边都不知道。“真是好爸爸啊。”老乡叫彭大军,很普通寻常的名字,五十来岁,正是:()八零改嫁男主小叔,靠科研成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