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总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因为爱情要死要活,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感情。
等他自己谈了恋爱以后才知道,不一样。
爱情这玩意儿像是有魔力,跟亲情啊友情什么的,真不一个样。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相互牵挂着,是种很奇怪的感觉。
有人陪着果然比自己闷着瞎琢磨好,赵心卓跟陆朗接上客厅的投影仪打了会儿游戏,又聊了聊他现在的工作。
那群小孩挺好玩的,听话,也有礼貌。
大人总说自己的小孩不听话,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秦岸忙到晚上才回来,进门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客厅里开着灯,赵心卓和陆朗在研究火锅外卖的酒精炉。
“哥你回来了,”赵心卓听到门响起身,走到门口接他:“你快来看看这个酒精炉,怎么用啊。”
这顿火锅点的挺值,还送了一套小锅,就是那罐燃气他和陆朗不会装。
“我看看。”
秦岸换好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往这边走。
“秦哥。”陆朗盘着腿坐在地板上,手里举着那罐燃料,冲秦岸打了声招呼。
他们俩都不怎么会收拾东西,乱七八糟的肉菜点了一堆,全在茶几一边堆着。
秦岸顺手把菜理了,肉放中间,蔬菜往边放。
“什么时候能吃啊。”赵心卓去厨房端了几个小碗放蘸料,在旁边眼巴巴看着。
照着说明书组装好燃料罐,秦岸拧了下开关,把外卖送的小锅放上,“汤底给我。”
“这儿呢。”陆朗从茶几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很大的黑色外卖盒,在秦岸的帮衬下倒进锅里。
这房子是秦岸本科毕业之前就租着的,当时也就他自己住,连间客房都没有。
吃饱喝足,陆朗很自觉地拎上垃圾,说要回去。
人家过来陪了自己一整天,现在要孤零零的回学校,赵心卓有点儿不忍心。
“去穿件外套。”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陆朗留下,让陆朗跟他一起打地铺,秦岸突然在他后腰上拍了一下,走到玄关柜拿车钥匙。
陆朗反应过来,也没跟他客气,笑着说:“送我啊。”
秦岸嗯一声,拿过他手里的垃圾袋。
“这么晚了,”他说:“校外的出租车开不到寝室楼下。”
这倒是。
赵心卓一听要送陆朗就去卧室找外套去了,秦岸用脚把在门口张望的毛毛拨回去,往门内看了一眼,“我下去开车,在楼下等你们。”
“好。”陆朗冲他笑了笑,蹲下身去摸毛毛的头。
他的手刚摸到毛毛的耳朵,毛毛立刻四爪朝天躺在地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看得出来,它被照顾的很好,一身卷毛油光水滑的,还会躺在地上撒娇了。
“我好了,走吧。”赵心卓套了个薄外套从卧室冲出来,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是给陆朗拿的。
外面就剩陆朗了,陆朗跟他解释道:“秦哥下去取车了,在楼下等我们。”
“哦哦,好,走吧。”
赵心卓推着他的手臂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赵心卓陪陆朗坐后座,陆朗跟他商议:“有时间去考个证吧,拿在手里还有含金量。”
“我正在考虑。”前几天给夏子珍他们上课的时候赵心卓也想过这个问题。
家长们对他信任是一回事,他去把证书考出来,持证上岗,到时候才能真的问心无愧地给人家当老师。
陆朗想了想,“那你报名的时候叫上我,我也试试,免得我妈整天骂我不务正业。”
本来就是,他一天到晚除了趴在睡觉就是出去泡吧,陆妈妈说得一点儿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