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暮回到队里,郎朗和白瑶已经把曾荣德收到的威胁信拿回来了。
“队长,一共四封,只有收件人地址,查不到任何寄件信息。”白瑶把信给了楚行暮。
楚行暮拿着信坐回工位,问道“老七人呢?”
“齐哥和赵忱马上就赶回来了。”
四封信都已经拆开了,楚行暮把信封打开,将里面的纸条倒在桌子上,信纸上的字都是机印的,没有任何手写痕迹。
楚行暮把四封信摆在一块儿,每张信纸上都只有一句话,四句话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关联,楚行暮看着在桌子上一字排开的信纸沉思。
夏辞拿着一个文件夹从外面进来,把文件夹放在楚行暮面前,盖住了那些信,“曾荣德有一儿一女,他妻子三年前去世,外孙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三年他一直是独居?”
“他女儿请了保姆,负责照顾曾荣德的生活起居,曾荣德有两个学生助手,不过他们只负责曾荣德工作上的事,生活方面他们不清楚。”
“第一个发现曾荣德身体异常的是谁?”
“是他女儿曾璇,发现曾荣德的时候他已经休克了,曾璇和她丈夫年三十那天到他家,曾荣德年事已高出行不太方便,他们一家就回曾荣德家里,想陪他过年。”
“曾荣德的儿子呢?”
“他儿子跟他的关系不太好,不过平时在生活上还是很照顾他的,只是没有住在一起。”
“他儿子叫什么?”
“曾樊,在国企上班。”
“这么巧。”楚行暮翻开文件夹看上面的家庭信息调查表。
夏辞问道:“什么这么巧?”
“曾樊和南嘉的乔医生硕士研究生是在同一个学校上的,读的都是精神病与精神卫生学专业,学的专业前途无量,父亲又在研究所工作,曾樊怎么都不该去国企啊?”
“曾樊和那个乔医生是同窗?”
楚行暮合上文件夹,在桌子上找了笔签字,“我去南嘉找乔医生问十六年前钟鸣楼在南嘉住院期间的事,可我一提到钟鸣楼自杀他就推说要去开会。”
楚行暮在这种事上吃过的瘪不少,虽然在情理之中,但他心里还是很不爽,乔医生越避着他,他就对当年的事越感兴趣,楚行暮可以确定乔医生肯定知道什么,乔医生帮了他和闻缇不少忙,楚行暮不想拿对待嫌疑人的那一套逼迫乔医生。
乔医生隐瞒的真相也许和钟鸣楼有关,也许和曾荣德有关,楚行暮觉得他得另想一个办法。
楚行暮忽然跟夏辞说:“狗夏,你去查查钟鸣楼和曾荣德以前的相关事迹,除了研究所以外,再查他们都在哪些学校任职授课,有没有共同完成过什么科研工作。”
夏辞坐在工位上说,“他们在哪儿任职授课还不清楚,但是我找到了一条更重要的线索。”
楚行暮来了兴致,问他:“别卖关子,赶紧说。”
“钟鸣楼还是研究所所长的时候,他们和原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制药公司合作,成立了一个创新型抗精神病药物的项目组,据说是为了研制出副作用更小治疗效果更明显的抗精神病药物。”
“这个你是从哪儿查到的?”
郎朗看到夏辞一脸做作的样子非常不爽,然后把一份发黄报纸放在了楚行暮面前,“这是我们从曾荣德的遗物里找到的,十六年前的旧报纸,副队刚刚看完。”
楚行暮隔着桌子踢了夏辞一脚,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夏辞缩到桌子底下揉腿去了。
“这份报纸是和那几封信放在一起的,我觉得是个线索,就带回来了。”
“我刚刚上网查了一下,原氏集团旗下没有制药公司。”白瑶放下鼠标从电脑后面探出头说道。
楚行暮看着报纸说:“那公司早就破产了,创新药闹出了人命,能继续做下去才真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