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答应了。
沈清棠跟大佬达成协议,用阿月换了自己,又让阿月完全不记得这件事,在梦里任由男人摆布。
男人大概是看出了沈清棠的野心和心机,于是也扶持她,借着他的手,沈清棠搞来了换脸的东西。
从此,她是会所里望月,是游走在灰暗里的人。
也是清清白白沈清棠,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人。
至于望月——
沈清棠想,望月到死大概都不知道,她以为幸福美满的家庭,不过是一出假相。
她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女儿,是那个男人的种。
每天和她恩爱如此的丈夫,不过是收了钱的赌徒。
望月安安心心在家做家庭主妇,从来不知道,睡着以后,推开门的是一个她到现在都没见过的男人。
沈清棠没觉得自己对不起望月。
她和望月在同一起跑线,可是她赢了。
而且望月想要的光明正大的,正常人的普通生活,她不是给了她吗?
她从不后悔。
也不后悔在最后关头,把望月这一只金蝉给推出去,叫她替自己顶罪。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被关到这里以后,沈清棠总感觉望月就在房间里的某一处看着自己。
她睡得那一张白床,一到晚上就会满是鲜血。
伴随着血的出现,她的耳畔浮现的是望月惊恐的尖叫和求饶声。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罪恶,全都在沈清棠的脑海里重复上演。
她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这些人要来找上她?
她要是不狠。
受伤的人就是她。
沈清棠想逃出去,要是自杀,应该可以去医院,找到机会逃跑。哪知道舌头没咬下去,就被人发现,还戴上了止咬器。
冲着时凝求救的时候,沈清棠的脑子还不清晰。
可慢慢地,她看清楚了时凝的脸。
然后那一刻,她浑身僵硬了。
她想,时凝在这里的话,苏填雪也在这里。
她不想让苏填雪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于是沈清棠又重新蜷缩回了角落。
她背过身,对着墙。
这一刻,她脑子里生出了一个主意。
说不定,说不定苏填雪能够救她!
于是她借着疯劲,用指甲在白色的墙壁上写下苏填雪的名字,嘴里还念叨着:“苏填雪、苏填雪。”
就像是万分有执念的人。
沈清棠在赌。
她跟苏填雪之前起码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苏填雪见到她这样,应该也会动容的吧?
哪知道,身后传来了时凝的声音。
时凝:“老婆,她叫你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