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渡说要送她回家,那自是再好不过。
可姜幼眠身上还穿着舞蹈服,得去换,所以她回了更衣室,又厚着脸皮拜托谢云渡去舞团的休息室等她。
偌大休息室内,靠墙的博古架尤为引人注目,上面摆放着许多奖杯,金灿灿的,象征着荣誉。
各色各样的鲜花堆在地上,满屋芬芳,显得房间略有些拥挤。
一束包装精致的郁金香被放在桌面上,微张的镂金贺卡异常显眼。
署名处隐约可见周祁二字。
谢云渡微眯了眼,修长手指随意掀开那张贺卡,那上头的一行字格外刺眼。
‘对你的爱,永恒不变。’
永恒不变?
呵,真敢说。
姜幼眠换好衣服过来,见男人冷着脸,她心中大呼不妙。
谢云渡肯定是嫌她太慢了,没了耐心。
这世上估计没几个人敢让他这么干等着,也就她初生不怕牛犊。
姜幼眠深刻反思几秒钟,认为自己最近确实有点太飘了。
不行,得赶紧补救,她立马老老实实的低头道歉:“抱歉,让您久等了。”
谢云渡只深深看她一眼,语气很淡的问:“喜欢郁金香?”
姜幼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瞥了眼桌上的粉色郁金香,随即摇头:“不是特别喜欢,但这束变色郁金香挺贵的,贵的应该都比较好吧,我看许梨她们挺喜欢的。”
荷兰变色郁金香,颜色能从淡粉渐变为深粉色,种植要求极高。
通常只在国外能见到。
姜幼眠承认自己挺俗气的,价格贵,那就是好的,即使是不喜欢的人送的,她也舍不得扔。
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漂亮杏眸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她语气带着隐隐的兴奋:“您不会是要送我花吧?”
还未等谢云渡回答,姜幼眠踱步上前,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她娇俏的偏着头,视线扫及男人微动的喉结,很认真的说:“如果是谢先生送的,即使是狗尾巴草我也喜欢。”
谢云渡似乎不吃这套,神色清冷地开门出去。
楼道橘黄色灯光洒在他身上,染了层暖意。
他沉声开口:“好,那就送你狗尾巴草。”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姜幼眠忙不迭的跟上,她脚步轻快,故意说着暧昧的话扰他:“狗尾巴草的花语是沉默的爱,谢先生不会是暗恋我吧?”
谢云渡脚步微顿。
见她笑得明媚张扬,那被微风吹拂着的青丝,萦萦扰人心智。
他语气很淡,似乎没当回事:“姜小姐有这样的自信是好事。”
姜幼眠顿感挫败。
但嘴上不服输,嘀咕道:“您别不信,暗恋我的人可多了。”甚至还好心的提醒他:“您要不抓紧了,小心连号码牌都拿不到。”
谢云渡不语。
姜幼眠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拿他开玩笑这种事就已经够冒险了。
是她大言不惭了,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搞暗恋那一套,大把的女孩子争先恐后的想要与他攀上关系,她自己不就是嘛。
周祁马不停蹄的赶到学校,给姜幼眠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后来收到她的信息。
说已经回家了,让他回去休息。
其实感情的事强求不了,周祁从一开始就知道。
本想着利用这段时间和姜幼眠好好相处,培养感情,但他手上的项目出了大问题,集团也遭遇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