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新闻,忽然有些后怕。
那晚他开的速度要是再快一点,他要是没能刹住车,要是偏离车道被其他的车撞了。。。
我就说,我不能任性,总要付出代价的。
(21)
我不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至少算不上听话,我从小主意就大自己的事情总想自己做主。
可我的父母操控人操控惯了,我也就开始变得听话。
不是不愿意反抗,是不愿意和自己的父母反抗。
十几岁的时候我喜欢上了拍戏,那时候并没想过要放弃学业的,父母的理想我想实现,我的理想也想兼收。
我考虑他们,但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
有时候装乖也是件很累的事情,他们拿着经济资助威胁我,我也只能放弃他们强加在我身上的理想。
我的爱一向没有回报,我见怪不怪了。
也许我是错的,为人子女,为人丈夫我都妥协得还不够多。
我天生就该去爱别人,还不能期望得到回报。
可是,我看见了他写给我的五封信。
一封比一封短,从期望回信到不必回信,思念却只增不减。
后来他说没有蒋知深只有我,他入戏太深但仍能分得清爱的是谁。
一开始我只想爱有回报,但没想过他能为我长情。
经我所痛,爱我所爱。
(22)
返回北京的路途中,他靠在我的肩上。
在苏州住了一段时间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只是偶尔还会做噩梦。
我看他靠在我肩上,鼻尖沁了一层薄薄的汗,我轻声唤道,“遥遥。。。”
他惊醒的时候怔愣地看着我,“做噩梦了?”
他抱着我,声音有些哑,“是个好梦。”
我低下头,“什么梦?”
“梦见我妈好了,北大的招生办打来了电话,她高兴坏了。”
我轻轻牵住了他的手,“那你高兴吗?”
他摇了摇头,“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