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里传的沸沸扬扬,可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圣上的赐婚久久没有下来。
想来也是,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一时半刻就定下来。
这期间,不乏许多有权有名之士来府拜访,府內却是比平日热闹很多。
裴玄白天上朝,晚上应酬,倒是也没什么时间再来看楚清音。
自楚府回来后,裴玄流水一般的补品就往她的房间里送,还不忘让秦风带话挖苦她一番,“稳当铺路。”
楚清音將其全部堆放到一边,又觉得占地,就让下人堆到隔壁的房间。
下人如临大敌一般,跪了一地。
谁不知道这都是主子对楚小姐的溺爱,上次那个胡言乱语的下人就是被裴王割了舌头,丟到后院餵狗。
这些楚清音自然是不知道的。
下人不听她的,她只好自己搬。
来来回回,倒是累到了。
忙里偷閒,楚清音这段时间也懒得出屋。
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趴在案板上写字、画画、看星星。
她画画得不好,常常让人看得分不清男女,却执著得要命,偏偏要画一幅像样的出来。
秦风好几次憋笑憋得难受,楚清音便拿出自己写的诗拿出来炫耀。
秦风窘迫地挠挠后脑勺,“这画的又是个啥?”
久了,秦风也懒得猜了。
毕竟,楚清音的画就一种风格。
一男一女。
秦风只当是楚清音好久没见到主子,犯了相思病,不禁又开始同情起这个痴情的女子。
於是,次日,一张抽象的『伉儷情深图』突兀地出现在了裴玄的书桌上。
裴玄皱眉,“秦风,本王也许该好好考虑一下贴身侍卫的人选了。”
秦风汗顏,“主子,这是楚小姐所画。”
“所以?”
『扑通』一声。
秦风熟练地一跪,“属下只是觉得楚小姐太可怜了,您忙於公务这几日,她闭门不出,日日看著这些画落泪,眼睛哭得跟核桃一样。。。。。。”
裴玄沉默,看著眼前分不清男女的画端详了许久,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矫情。”
晚上。
裴玄推开楚清音的房门。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匍匐在案板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上面似乎还掛著点点泪珠,身下还压著一叠子『画作』,和秦风给自己看的如出一辙。
揉搓的纸团散落一地,那些。。。大概是看了眼睛会瞎的程度。
她爱我,竟到如此境地吗?
裴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上前將熟睡的楚清音一把抱在怀里。
“哭过了?”
楚清音迷迷糊糊地仿佛还在睡梦中,她胡乱地摸了一把脸,好像还真是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