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铭皱眉,“这怎么行。或者我叫你青哥?”
顾怀寧他都叫姐姐了,人家二哥他怎么会直呼名讳。
顾怀青又回头看了母亲和妹妹一样。
这位殿下这是在干嘛?
不会真的想娶他妹妹吧?可对方话里也没直接透露出这个意思,仿佛真的只是因为同顾怀寧关係亲厚。
常氏笑得有点苦。
“宫中也有指导马球的先生。”景铭笑著看著眾人,“正好本皇子今日赶上了,顺便悄悄是你们在宫外学的好,还是宫中学的好。”
周遭眾人面露訕訕,也有人低头掩住欢喜之色。
皇子殿下都这么说了,但凡看得懂眼色便该知晓这场比试必须得防水,不能真努力去贏。
可要是真防水,那这场马球赛便没了意义。
顾怀寧在心下嘆气,而后让人先將景铭请来。
少年骑在马上,缓缓行至她身边。
他脸上还是带著笑,叫人没办法对他说重话。
但顾怀寧不能心软。
“殿下在场中无法看清所有人实力,还是同大家一道在下面瞧瞧吧。”
景铭看著她,“姐姐是希望我在场下替你把关吗?”
顾怀寧点头,“况且若是您有个闪失,顾家可如何是好。”
景铭看了她一会,“也不是不能如何的。”
他要是受点伤,当然就更方便开口提议顾家把女儿许给他。
但他没等她回答,便已经下马。
“不过既然寧姐姐希望我在场下把关,那我便依姐姐的意思。”
儼然一副百依百顺的姿態。
夫人们看著二人,面面相覷著收回了视线,显然已经不如之前热络。
瞧著这十一皇子的反应,顾家就没必要招这个婿。
常氏也是暗暗叫苦。
比试还没开始,气氛便已经不行了。
哪怕后面开始了,场上也只是敷衍,压根没有认真。
不止夫人们这么想,场上眾人也如此觉得。
景铭一脸的若无其事,而后对著眾人指指点点。
“寧姐姐你瞧,这些人对你都不够心诚。就因为我来了,他们便立刻放弃了。”
这种人可不堪託付!
“你要招赘,也该找个坚定点的。无论面对什么困难,也该將你放在心尖上。这群人一看就知道,只贪图顾家的权势。”
景铭劝她的內容也不带什么男女间的曖昧,叫人挑不出错。
可他的声音没有压低,周围听见的人不少。
顾怀寧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对方口中这些人的母亲或长辈们都在旁边坐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