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这条蛇在,若自己动作太大爬出坑,搞不好便会刺激到它。
她闭了闭眼,而后小心从怀中摸出一贯用来练习的银针。
那蛇盘在一起就在她脚边不远处,好像隨时都能咬她一口。
也不知过去多久,外头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响。
顾怀寧愣了愣看向上方,这个时候来人?
“这里!这里好像有个洞,大家小心!”
“顾姑娘是不是掉进那个坑洞里了?”
有人惊喜叫著,而后她便看见了一丝火光。
顾怀寧挑挑眉,隨即又立刻看向脚边。
这么大动静,万一刺激这长虫该如何是好。
她僵了一晚上没敢动,不就是不想挨它一口吗?
正想著,一柄火把猛地在洞口处照亮。
顾怀寧还没抬头,脚边便是一痛。
“下面有蛇!小心!顾姑娘被蛇咬了!”
下人大惊嚷嚷,边大声朝远处呼唤。
顾怀寧真的是想打人,担心什么来什么!
好在这蛇瞧著没毒,本来也就嚇嚇她,不会危机她的性命。
趁著下人没注意,她动手迅速捏住了蛇的七寸。
长长的袖子遮住了一半蛇身,叫人没察觉它其实已经被止住。
顾怀寧则迅速红了眼眶。
既然戏即將要开眼,她自然要以最有利的姿態迎接。
她又掉进坑,又没了鐲子,还被蛇咬。
哭一哭怎么了。
这很合理。
上方的火光大盛,显然是又来了人。
顾怀寧含著眼泪抬起头,晶莹的泪光在火光下,美得叫人有些心碎。
她就那么缩在一起,蛇一口咬在她脚上,还没有鬆口。
沈敛的眸光冷沉,黑压压的似覆了一层极厚的寒霜。
“別怕。”
他冷声开口,隨手捡起地上一根枯枝,而后精准击中那黑蛇头顶。
顾怀寧听见了一道极清脆的咔噠声响。
可那枯树枝只是轻轻弹开,落到了地上。
隨后,她便察觉到脚上的劲的渐渐鬆了。
一丝极细微的猩红从蛇口而出,蹭到了她的衣裙上。
下一顺,沈敛跃入坑中。
“还有没有哪里伤到?”他沉声问。
顾怀寧低下头,止不住地有些烦躁。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