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那般大胆放肆。
后来受伤,她用了个假身份出现在他身边。
顾承晋知道自己那段时间心態出了问题,但她愿意在那时候出现,他自然也將她记在了心上。
池巧云小心翼翼往下挪。
身后安静得可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把人气到了,惹了事又怂得不敢回头。
她在心底悄悄腹誹,顾承晋则在注意她的落脚处,等她第三次脚滑。
寒鸦停在枝头,他默不作声弯腰捡了颗石子,然后用劲射到了树枝上。
树干猛然一颤,惊得寒鸦立刻飞起,而后骂骂咧咧叫著窜向別处。
池巧云被这叫声嚇得脚底打滑,然后就被顾承晋给打横抱了起来。
“这种天气,也敢上山。”
被嘲笑了。
池巧云能听错他语气里那股子嘲讽味。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迅速决定还是不挣扎了。
她照顾他那么久,他就抱她这一小段路怎么了。
“那就辛苦顾大哥了。”
她没啥不好意思的。
这么下去肯定要比她自己慢吞吞挪下去更快。
早到山脚早解脱。
池巧云比顾承晋想像的要轻。
哪怕穿著厚厚的冬衣,也没多少分量。
池巧云不想环著他脖子,乾脆摸出了顾怀寧给她新编的络子把玩,打发时间。
她手上有道浅浅的疤,那是去年顾承晋痉挛时咬的。
当时她怕他咬到舌头,直接將手塞进了他口中。
清醒时,他嘴里还有股鲜血独有的铁锈味。
她的手上裹了纱布,顾承晋猜到了自己口中鲜血的由来。
“怎么不跟寧寧要祛疤的。”他突然开口。
池巧云看了看自己的手。
“忘了。”
与其说忘了,倒不如说有点不舍。
她承认自己有点下贱了,因为这是顾承晋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更何况。
这不是也让人家在意了吗?
赚了赚了。
顾承晋只道:“明天我给你找两瓶圣顏膏。”
他忽然便想起在衍西时,沈敛那风雨无阻认真保养的劲。
“你喜欢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