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老夫偽装的如此隱秘,区区一个朱雀楼的普通店小二,又岂会看穿?
“张兄弟放心,小老儿以后会注意,还请您多多在老刘叔面前美言几句,切莫因潲水而怪责。”
哑叔一边说著,一边又摸出一张银票,討好塞到杨啸手中。
“老头,你这是什么话?我张龙承蒙上头看得起,又岂能收钱说谎?”
杨啸嘴里义正言辞,手速却是飞快,迅速將银票收起,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哑叔目瞪口呆,他贵为太平道大长老,一生阅人无数,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脸厚之人。
“师尊,这张龙实在可恶,不如弟子今晚弄死他!”
一个提著潲水的中年杂役走过来,冷冷盯著杨啸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算了。”
哑叔摇摇头,“六日后便是宗师论道,药宗师至关重要,在这节骨眼上,没必要为了一个贪財小人,节外生枝。”
“诺!”
中年杂役一脸不甘,却不敢忤逆哑叔。
“行了,此地人多眼杂,以后若无必要,切莫和老夫在朱雀楼內见面。”
哑叔沉声说道。
“师尊,弟子今日来此,是为了告诉您,六日后宗师论道,六公主也会秘密前来,您看这件事……”
中年杂役压低声音,面带忧色。
“无妨。”
“六公主意外降临,此事虽在计划之外,却无伤大雅,反而能让宗师论道变得更有趣,且退下罢。”
哑叔无所谓的摆摆手。
“诺。”
中年杂役再次行礼,提著沉甸甸的潲水桶,从伙房后院的小门离开朱雀楼,来到一处小巷子。
熟练將潲水倒入木板车上的大桶內,中年杂役推起独轮木板车,故作气喘吁吁的缓慢离开。
“张龙,老夫暂且饶你狗命,六日后宗师论道,老夫会让你——生不如死!”
哑叔阴冷的望著杨啸消失的方向,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
丁字阁楼。
丁五二七號雅间外。
杨啸站在走廊上,假装居高临下的俯瞰一楼大堂。
一直站了许久,杨啸那一颗激烈跳动的心,这才缓缓平静。
太刺激了!
杨啸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化险为夷,不但啥事儿也没有,还从哑叔那讹了一大笔。
“白仙子打赏我十两,我给了叶风六两,用了少数,加上哑叔给的钱,我如今居然还剩下足足一百多两!”
“可惜这钱来得虽快,却不宜將事情做绝,否则一旦哑叔忍无可忍,多半会將我灭口。”
杨啸正沉思著,忽然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