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邹先生而言,他只是心有所感,隱约感觉被人窥探,隨意扫了一眼四周而已。
然而身为一代大儒,邹先生的精气神,那是何等恐怖!
他的目光,竟匯聚成两道无人能看到的绿色剑气,只是一瞬间,便已斩至墙壁门房內。
这儒气所化的锋利绿剑穿墙而过,眼看就要將刺破杨啸的脑海。
“爷爷,爷爷?”
少女静姝忽然扯了扯邹先生的袖口,秋水眸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霎时间,两道儒气绿剑定格在杨啸的眉心和鼻樑上,消失不见。
“呼!”
杨啸大口大口的喘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染透。
……
丁五二七號雅间內。
眼见静姝一脸忧色,邹先生微微一愣,不禁哑然失笑的说道:
“爷爷无碍,只是忽而心有所悟,以至於一时失神罢了。”
言罢,邹先生话锋一转,朗声而道:
“承蒙诸君厚爱,来此听我这行將就木的老朽儿讲经,”
“那今日,老夫便和诸君聊聊,我儒家之中,以淬链心境为主的『养吾经』……”
伴隨著邹先生鏗鏘有力的话语,眾贵宾无不竖起耳朵,一个个渐渐陷入沉思。
却无人看到的是,邹先生讲经之时,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再次划过一旁的墙壁。
“这朱雀楼的雅间,皆是以隔音玄黑石打造,旁人绝无旁听可能。”
“以老夫的儒道修为,便是武道宗师降临,老夫亦不可能毫无察觉……”
邹先生不再多想,只疑自己多虑,继续讲经。
……
隔壁门房內。
杨啸擦了擦额头冷汗,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静姝此女虽高冷,说话也难听刻薄,本心倒是不坏,又在无心之下救我一命。”
“若是他日风云际会,在保证我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若此女落难,此恩,我定当报答,以了断此番因果!”
运转青云门的吐纳法,杨啸短暂吐纳调息一番,待到恢復精气神之后,再次运转寒蝉变。
有了刚才的教训,杨啸此番小心翼翼,压根不敢去“看”邹先生,而是將目光落在雅间中的其他贵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