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在空中相对,他先转开了视线。
白胭托著腮,继续发愣。
她记得书里头,原主对孟鹤川的携恩逼嫁,所以孟鹤川才成了有妇之夫。
那如果没有原主的介入,以他这样『孟长老』的性格,难不成还会私下去找个姑娘,谈个恋爱吗?
还是说他会败於许晴晴的攻势之下,成为了她裙下臣?
白胭下意识抖了一下。
不管是哪一种选项,感觉都与孟鹤川这个男人搭不上边。
况且,他本身也就是个反派,日后结局是病死牢里。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出去祸害別的好姑娘了吧?
白胭正神游天外,脑壳上倏地一痛。
她回神,孟鹤川面色如常地蜷起叩了她脑壳的『作案工具』手一撑,顺势坐到了白胭身旁。
“你跑完了?”
他微微喘著气,平復呼吸,点头道:“我可不像陆寄礼,跑得比乌龟爬的还慢。”
也许是因为他在什剎海救了自己,让白胭免於毁容。
又也许是那天他不顾自己受到惩罚,也要替白胭討个说法。
白胭在这三天里,看他比较顺眼了。
她麻利地从自己的布包里掏出洗得乾净的毛巾,“这条是你的,先擦擦汗,把衣服穿上吧。”
孟鹤川接过来,毛巾上清新的皂香,也有阳光晒后的味道。
他不动声色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將毛巾摆到额上擦汗。
白胭又將铝製的水壶递过去,他擦了汗,將毛巾递给白胭,顺手把水壶给接了过来。
仰著头咕嚕咕嚕灌水。
孟鹤川身形高大,站起来的时候,刚好挡住了头顶的太阳。
白胭眯了眯眼睛,男人的轮廓逆著光,忽明忽暗。
一滴汗水顺著他坚硬的下頜滑落,途经他因为喝水而上下翻动的喉结处,最后消失在锁骨上。
透著狂野的味道。
好看得不像话。
白胭看得呆了,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