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回到家,深色的大门上用白色油漆喷了个丑出天际的『滚』字。
陆骋在她肩上拍了下,“去休息,我来处理。”
姜寧耷拉著眼皮,点点头,回主臥躺著。
明明困得厉害,眼睛又干又涩,却怎么都睡不著。
烙饼似的翻了十来分钟,她索性爬起来,监工陆骋用酒精洗油漆。
他个子高,手长脚长,一手握酒精喷壶一手拿抹布,认真专注,有条不紊,很快就完成了清洁工作。
陆骋去洗手,姜寧亦步亦趋。
他从镜子里看她,“想说什么?”
姜寧把嘴唇內收珉紧。
陆骋洗完手擦乾,走过来,勾著细腰往怀里带,“是不是想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姜寧不置可否,始终直勾勾盯著他。
四目相对,一个执意探究,一个坦然承接。
一分钟后,姜寧漾起笑来,攀上他的脖子,垫脚吻他。
陆骋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他心有顾虑,医生走之前三令五申,他要是再明知故犯,可就太不是东西了。
然而他说了不算。
素白指尖揪著衣裳下摆往外扯,时不时接触皮肤,触感微凉。
陆骋把人拦腰一抱,直入臥室。
熟男熟女这点事儿,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的,那就成了家常便饭。
陆骋身体力行,挥汗如雨。
冰冷的缠银戒被灼热的体温烘得温热,勾起一阵颤慄。
某一刻,姜寧支起手肘把人推开点距离,“我需要你帮忙……”
陆骋眼底一片晦暗,没太懂。
姜寧目光灼灼,“我要跟姜家解除收养关係,你帮帮我。”
她不傻。
有一次她听到陆骋跟楚恆打电话,轻鬆隨意的状態,两人根本不可能是他说的那种关係。
他不肯言明,想来是怕她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或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她理解。
只是想要走出眼前的困境,除了找施家出面,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先把事情解决了,人情欠在这儿慢慢还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