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握手心,仿佛触感还在,。
真好。
谢浔垂着眼,撕开阻隔贴,信息素持续弥散暗示着紊乱在最近。
驾驶机甲在紊乱中倒没那么重要,谢浔被想法蠢笑,掬起冷水洗脸。
需要考虑这个方法。
水珠顺着沾湿的发梢滴落,谢浔和床上的歪着脑袋都是黑水母大眼瞪小眼。
水母紧张不安地揪着触手,抬头又迅速低头,瞄人,“哥……”
腺体附近的皮肤烧的厉害,谢浔不想看到“人畜无害”的水母,他弯腰拽着被子,“让开。”
水母飞快地躲在枕头边,怯怯地偷看,“……哥哥。”
哥哥被他惹生气了。
谢浔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上次吃过亏,这回连脚都塞进被子里。
小团黑影悄无声息的闪现在眼前,谢浔闭上眼,眼不见心为净。
眼皮被冰冷的触手尖戳戳,水母凑近,黏糊糊地唤,“哥哥。”
谢浔不应。
水母学谢浔吹气。
细密的睫毛颤颤巍巍,哥哥没醒。
祂大胆地趴在谢浔下巴处,发梢上的水凝结,祂张张口,噙住。
没有味道,反而哥哥身上的信息素味淡了。
触手轻轻撩开谢浔额间湿碎的头发,祂贴在谢浔的眉眼上,声音带着讨好和歉意,“哥哥,我控制不住触手,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触手:……
知道个屁。谢浔无语的往被子深处埋,水母下次会找新的方式挑战他的底线,屡试不爽。
水母看到希望,锲而不舍地扒拉被子,“哥哥,理理我。”
“理我一下嘛。”
“哥哥……”
水母无赖般持续撒娇,小狗一样咬着谢浔的耳垂,谢浔那点小难过完全被搅散。
——
话梅糖被咯吱咯吱咬碎。谢浔专注地剪糖纸,折小千纸鹤。谢无濯的目光攀附在他身上,誓要看出两个窟窿。
冰冷又黏腻。
“再看揍你。”谢浔冷不丁地说。
谢无濯恹恹地收回目光,焉在办公桌上摁键盘。
紫色的千纸鹤立在堆叠的文件夹顶端。终端提示谢浔的线上请假通过。
腺体比谢浔预想的严重,抑制剂在诱导信息素面前形同虚设,他不想吃水母的触手。
谢无濯总塞。
吃触手有后遗症,一段时间的情绪共感,仿佛对方真的长在身体里。
很糟糕,而且水母越来越小,祂一点都不在乎。
敲门声打破办公室的沉默。俞承瞬间被两道锐利的视线刺中。
谢浔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进。”俞承喉结滚动,通知到位,“上校,十分钟后紧急会议。”
“好的。”走过去需要三四分钟,于是谢浔拿上文件夹和笔,拍拍谢无濯的肩膀,示意自己离开。
谢无濯如同安装弹簧发射装置,兴奋地滋溜坐直身体,吓的谢浔避开谢无濯伸来的手,怪又恹恹地趴那了。
俞承跟看连环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