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嵬没反应。
虞峥嵘轻啧了声,在车子上找了下,没找到毯子,遂回家拿了小毯子下来,丢顾嵬身上后,就把钥匙留了一把在顾嵬身上,然后车门一锁,自己回家了。
开玩笑,顾嵬一百八十斤往上,还喝醉酒,沉得要死,他不可能把他搬回去。
虞峥嵘离开半小时后,顾嵬就不是很安心地睁开眼。
空荡的车内,阴冷的地下停车场,他瞬间惊醒。
酒劲未散让他脑袋开始胀痛,他猛地坐起身,钥匙砸在腿上,顾嵬毫不犹豫地就抓住钥匙开锁,走时还记得把车窗升上去。
他迅速上楼进门,屋内一切都静悄悄,哪怕处处都是痕迹,也依旧好像没有谁存在过。
这就导致顾嵬快步走过去,没有留意卧室透出的光,猛地一把打开了虞峥嵘的房门,整个人气压低得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要一口将猎物的喉咙咬断。
没有锁门习惯的虞峥嵘:“……?”
他回首,见顾嵬有点凌乱地站在他门口,有看到顾嵬惨白的脸色,但率先注意到的是他的鞋子。
虞峥嵘拧眉,抄起手边的素描本就往顾嵬那砸:“滚出去换鞋再把地拖一遍。”
他语气不佳:“发什么酒疯不换鞋就在家里踩?”
好凶。
顾嵬的心却落地,攻击性也一点点收回:“……睡迷糊了。”
他没走,还深深地看了虞峥嵘一眼,确认人是真实存在的,弯腰捡起他砸出一个凹角的本子:“你怎么不喊我。”
虞峥嵘无语:“睡得跟死猪一样,谁喊得醒。”
不过居然不是装出来的吗?
虞峥嵘看他:“你酒量没以前好了啊。”
顾嵬:“……”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最近都没睡好?
他捏捏眉心:“嗯。”
虞峥嵘:“那你要多喝喝了。”
喝酒是伤身,但像顾嵬这种混迹生意场的人,总要慢慢练出来。
顾嵬把虞峥嵘的本子拿在手里:“没人陪我喝啊。”
虞峥嵘:“……你可以直说,这么拐弯抹角的,嘴里装了十字通?”
顾嵬:“。”
他噢了声,站在那,乖乖重新说:“你陪我喝吗?”
“嗯。”虞峥嵘示意他把本子丢过来,“我又不讨厌喝酒。”
反而他需要在微醺下寻找灵感。
顾嵬没丢:“等下我给你送过来,我怕砸到你。”
虞峥嵘:“?我跟你打球的时候就没漏接过一个球好吗?”
顾嵬无奈,也没多说什么,把本子丢给他,虞峥嵘确实接住了。
就是顾嵬去换鞋子前,丢了句:“虞峥嵘,你是真木头。”
虞峥嵘:“?”
他是真没想到,直接回敬一句:“我考试次次排名在你上面,我是木头那你就是二百五。”
顾嵬:“……”
他叹气,打开灯,又忍不住笑。
所以他说虞峥嵘可爱啊。
顾嵬换了鞋子,乖乖去开手持扫地机,干脆把全家拖了一遍。
虞峥嵘完全不觉得让一个半醉的人干活有什么,还在顾嵬拖他房间的时候冲顾嵬招手,示意他看:“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