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一脸焦急凑过去问:“你们二人当中是不是有何误会。”
沈岳:“没有,我眼睁睁瞧见能有什么误会。”
“你瞧见什么了?”
“我才不稀得讲她那些事。”沈岳撇嘴白了一眼,转头向沈年问,“阿姐与姐夫日后还回府中来住否?我倒觉得与姐夫相处投缘,他一走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沈年:“应当不回来了,你同阿姐说说你到底瞧见什么——”
没等她说完,沈岳又打断问:“我想随阿姐去院中和姐夫住几日。”
沈年慌忙站起来挠了挠脑门,“不行……不行,我近日交代了事给他做。”
“那真是不巧了。”
沈岳失望道了一句,之后沈年再如何问他,沈岳也是三缄其口不愿言说。
天色渐晚,沈年唤了两位林闻溪惯使的小侍跟着打道回府。
林闻溪坐在院门前廊上的栏杆等沈年回来,见她身后只跟着两位沈府的小侍并没有什么武师,暗自窃喜一下扑到沈年身上迎她回来。
“三娘怎一出门就是一整日,我为三娘做了几个新菜都放凉了。”
“回了趟府中路途远,才回来的晚。”
林闻溪将人迎回屋中,沾湿了帕子给沈年擦脸,“今日外头递了许多请帖进来,三娘一会瞧瞧要不要紧。”
沈年坐着仰起脸,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交代道:“不必理会,眼下还是不要出门招摇的好。日后京中恐要乱一场,我往后要在司中赶工怕不得空回院中来,要委屈你留在院中闷两月,跟着小薇学几招,待来年开春我再带你出门。”
林闻溪覆上她的手背,“怎不让她跟着三娘,又来教我?”
“今日听母亲所说,我想着院里还是要留个信的过的人才好,我身边的如今不缺人,我今日瞧你在祠堂门前撞的木框子,你有些力气好好跟着她学,往后万一出什么岔子被困住,也不会再将自己的肩撞伤。”
林闻溪半蹲下身,乖乖朝沈年点头,“我不会让三娘有后顾之忧,怎三娘去了宫中一趟回来就交代这些话,该不是陛下给三娘命了什么险差?”
“未雨绸缪,总归是没错的。”
沈年起身拉着林闻溪坐到案边用饭。
“日后不必等着我,天黑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先吃。”
林闻溪勉为其难应声,夹了块粉蒸肉到沈年碗中。
“三娘以后夜里也不回院了么?”
“往后或许四五日回来一趟。”沈年瞥见林闻溪脸上落寞的神色,将肉夹起放进嘴巴里咬了一口,连声惊叹,“林郎做的菜真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得,得此贤夫,夫复何求啊!”
林闻溪被她打趣的面中生热,用膝轻碰了下沈年的腿,“三娘莫再说了,叫人听去怪怪的。”
沈年得逞收了声,将菜碟推倒林闻溪面前,“不是我胡夸,林郎也尝一口。”
院里省着灯烛用,入了夜二人在一盏蜡下各自忙手中的活计。
沈年凝神咬着笔杆作画,林闻溪包了几盒糕点给沈年明日带去司中,理好这些又为沈年做入秋的衣裳。
一直到夜半三更,二人才一同入塌安寝。
沈年不喜人搂着她睡,林闻溪平日里只握着她的手腕依偎在身侧,待沈年睡沉了才又揽上腰抱着。
回京后夜夜与沈年同寝,他想想日后要独守空房便难以入眠,摸着沈年的眉眼摩挲,偷偷在她唇边亲了又亲。
以至于沈年是被他的呼吸弄的痒醒的,睁眼见林闻溪的嘴巴就贴在她很近处,半条腿还勾缠在她身上。
沈年见人合眼安睡的模样,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无论如何是再也睡不着了。
林闻溪只迷糊觉得胸前有点湿热,觉着不适本能伸手推了推,摸到沈年的侧脸,他辨的出来是她。
他半梦半醒只觉得自己在做什么荒唐的梦,唤了声三娘,而后一手环抱着她的后颈,一手按着她的脑袋。
“你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他听见声音恍眼半张了张眼,瞧见沈年模糊的脸,仰起脑袋吻了上去。
他很不清醒,又接着被她亲的晕头转向,腿上的衣料早已不见,他蹭蹭沈年的腰请求。
这场梦实在做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