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楼檐,一道蓝光乍现,随后那个灰发的沉默家伙跌跌撞撞地回到病房……他看起来很虚弱,会不会是那道光的问题?”
景元若有所思:“有几分可能,但还不好定论。根据两人的自述,他们是被某道声音吸引而去禁区的,并且皆是在对心理崩溃的无助状态下。不过,似乎在看到灰发人的警告眼神时,言语上有所收敛。”
天清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让我以同样的境地博得对方同理心,又用金钱利诱,去试探试探两人的反应?不过我们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上门……”
“饵已经抛出了,只等贪婪的鱼儿上钩。”景元点点头。
在谨慎的嫌疑人眼中,对方做得越多,错的也越多。
而在贪婪的人眼中,她越是不在意和质疑两人,他们就越愿意主动展现自己掌握的情报,以期换取利益。
椒丘或许早就发现了遇险学子不愿言说的异常,怕尚且年幼的她沉不住气,所以让人将她支开。
毕竟去病房的时候他观察过四周,楼下还有空病房。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继续守着禁区,还是从灰发哑巴下手?”
望向身侧的景元,天清心里犯了嘀咕,这猫是不是比她更适合上遍智格物院。
景元:“兵分两路。”
天清:“嗯?”
能不能说明白点?
她一歪头,发丝跟着落在身前,头上的呆毛像雪地里藏匿的阳光,跟着轻轻滑在一旁。
景元顿了顿,目光转向墙面计时的钟表,垂眼思考了片刻。
“你口中的哑巴,他可不止一次前往湖面禁区,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今晚他似乎被不知名的东西所伤,想必会卷土重来。我去盯住他,而你嘛,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且等着两条小鱼愿者上钩吧。”
一番解释,完美地讲述了什么叫在位八百年的直觉。
“好吧好吧。果然更重要的事情还是少不了我来,不过要和猫猫分开作战了,还是有些不习惯……”她耷拉着脑袋,打了个困顿的哈欠。
听她说完,景元缓缓站起身来,凑到天清耳边,伸手带有报复性质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忽然浮现笑意:“快到零点了,明日还要上课,早些睡吧。”
“知道了知道了……”天清恹恹看着他回卧室,她感觉到头发变得毛茸茸的,于是准备洗个热水澡再睡。
长大了的猫,报复心是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