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老三后背上密密布着伤痕,伤痕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呈现出褐色,其中最触目惊心的一道伤疤,从右边肩胛处,一直蔓延到后腰。“这,这是怎么回事。”郑老太眼圈一下就红了。“早年家中不富裕,家中的兄长要读书,我便出门扛大包,帮人干苦力。随后跑商,长年在外,为了守住货物这些伤都是寻常小事。”寻常小事?这满身的伤怎么会是小事!宋老三的话越是风轻云淡,郑老太的心越是揪在一起,看着刚才刁难自己儿子的儿媳妇就越发不顺眼。郑老太埋怨的眼神,何氏不是没看到,她只能低垂头,手指搅在一起难安。“这些伤,可都好全了?要是没好,不如向宫里递个帖子,求个太医来给你诊治。”郑国公道。“不用,这些伤早好全了。何况男儿身上有伤,才显得更加有男子气概。”宋老三的话投了郑国公的脾气,他朗声大笑,“不愧是我的儿子,不愧是郑氏子。这话说得不错,早年家中也是出了几位武将的,现在的男子读书体弱,我儿强健,为父甚慰啊。”说着,拍了拍宋老三的肩膀,一脸慈祥。宋老三挠头,一副有些羞怯又尴尬的模样戳中了郑国公的心。“日后有什么事,父亲为你做主。我和你娘在,这个家没人敢为难你。”“好,儿子谨记。”宋老三笑着回道。这下在场众人的眸色复杂,不少人幸灾乐祸地朝着郑二婶看去,直看得她心乱如麻。众人坐着聊天,一席话聊了很久,中午郑国公留了几人吃午膳,之后倒是顺利,经过了郑二婶的遭遇后,无人敢为难三人。谁让宋老三得宠呢,饭桌上,两位长辈不住地给他夹菜,顺带还照顾乔香兰和宋瓷。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就连郑家的下人都觉察出风向不对,对着三人更加客气。“不如你们搬回来吧,一家人住在一起。”郑老太思念儿子心切,好不容易相认,自然不肯让宋老三离开。“母亲,儿子这些年习惯了,何况儿子家里也有一大家子人,这贸然搬家实在是有些不妥。”宋老三婉拒的话也在情理之中,这样突然搬回来,总归是不习惯和不适应的。她也没有为难,只是有些失落,“你住在外面,娘想见你一面,都难。”“母亲想见儿子,随时差人来,儿子一定立刻都见娘。”宋老三的话成功逗乐了郑老太,这些年儿孙都有事忙碌,能在跟前尽孝的时间甚少,她偶尔会孤单,但从未想过找忙碌的小辈都叙话。宋老三主动提,言辞诚恳,郑老太心头很暖。越发觉得果然是自己的亲儿子,孝顺呢。郑老太命人取了一个匣子来,郑家知根知底的人心中有了猜想,面上倒是不显,唯独郑二婶面色复杂,眼神有些埋怨。丫鬟很快取来了匣子,郑老太大大方方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取出里面的一套头面。是一整套的红宝石和红珊瑚的头面。宋瓷也是见过好东西的,这样的东西,也就在宫里有。红宝石头面上的宝石,颗颗血红色,色泽光亮闪耀,每一颗都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偏偏个头还不小。红珊瑚更是红得夺目,做工精巧,华美大方。“这两套头面,是我年轻时得来的赏赐。这些年年纪也大了,一直放在柜子里没有用武之地,今日就作为见面礼,送给你们二人。”她笑道:“老三媳妇就用红宝石头面吧,你皮肤白。老三女儿就用红珊瑚,你年轻,这套你戴得好看。”两套头面很快捧到母女跟前,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微讶。这礼物也太贵重了。“郑老夫人,这礼物,我们不能收。”乔香兰拒绝了,她是个实诚人,讲话没有弯弯绕绕。郑老太也不生气,“为什么不能收。”乔香兰忐忑,“这东西实在贵重,无功不受禄,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郑老太被逗笑,更加:()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