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觉得还是绣香囊吧,香囊更能表达男女主的爱意。”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玉雕的话不大方便制作。”
“我准备绣两个香囊,颜色就用一青一蓝。小瓷,你我各做一个,我们就在上面绣两只白狐。”
本着是想给自己和小瓷打发时间的,却没想到过了好久才知道这两个香囊刚放到画意楼,就被那两个黑心肝的抢了去。
…………
又过了几日,徐青章终于得空来凌家找她了。兰姝目光瞟向马车里丰神俊朗的青年,心中不知怎么的,竟有一些难言的烦躁。
她不甘心,她觉得很痛苦。为什么他作为男子可以案牍劳形,可以忙碌且充实。而她却要在后宅想着他,念着他,祈求他不忙的时候来看她,来陪伴她,而等待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1]
难道自己一辈子就要这样度过了吗,她一直觉得和徐青章缺少了点什么。
“姝儿,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男子见她有些不开心,望向她的神情紧张,目光殷切。兰姝见状,被他抚平了心中的烦闷,那点雾霾顿时消散。她方才,竟然生出了几分想要摧毁他,弄哭他的恶趣味。
“章哥哥,我头晕,你搂着我好不好。”兰姝作势向身旁的男子倒去。
徐青章只觉身上多出来个柔若无骨的肉团,小娘子的身子柔软如云,满怀的馨香扑鼻而来。
“姝,姝儿。”
他的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霎时他浑身上下都很烫,烫到不能自已。
兰姝本想逗逗他,这会见他喉头滚动,平日里白皙的俊脸此时已是满脸通红,心中着实满意,心想他还是如幼时一样,见她就会脸红。
“章哥哥,你脸好红,你也不舒服吗?”
她把白嫩的小手贴到他的额头,手心传来他身上的暖意,然后又和他额头相抵。
徐青章脑中的一根弦突然绷断了,像是什么在脑海中炸开花了一般,烟花,对,像是脑海中在放烟花,绚烂多姿。
他目光幽幽,盯着和他贴在一起的兰姝,紧张到忘记了呼吸,憋着一口气快要窒息而死,又听见身上的女郎说,“章哥哥,你是不是很热呀。”
女郎的红唇一张一合,她吐出来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脸上,很烫,很潮湿,他还觉得很香。她说话不急不缓,他的脑子却自动将她说的话当成了慢动作,当成了一个字一个字对他说的,极其诱惑。
女郎今日涂了口脂,遮住了她嘴唇本来的颜色。他很想看她原来的唇色,想尝尝这口脂是什么味的,桃花香扑鼻而来,不知道吃起来是不是满口桃香。
不知何时,他的双手已经交叉起来,虚虚抱住了身上的女郎。她的腰肢纤细,不足盈盈一握。他那双手开始不满足于只轻轻挨着她,他加重了力度,搂着女郎往他身上压去,温香软玉在怀,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跳得甚快。
大腿上的神经虽然不多,可却也能真切地感受她的玉臀,好软,他闭上了眼,双眼不敢看女郎的任何光景,他怕心中那些欲望在女郎面前暴露无遗。
他闭眼低头,蹭了蹭女郎的脖颈。又突然想到了定亲时送的那一对交颈的大雁,大雁象征忠贞不渝的爱情,就如同他和姝儿一样。
“章哥哥,你香囊里装了什么,有东西磕到我了。”女郎眉心微蹙,似是有什么烦心事迫使她当下非常不高兴。
徐青章听见耳边传来女郎的声音,知道自己起了反应,睁开眼有些尴尬地别开头。
“对不起,姝儿,是哥哥不好,让你不舒服了,我这就放你下来。”男子声音沙哑,说着就要松开女郎。
兰姝却以为他是不想抱着自己了,不免有些不高兴。女郎这会使着小性子,不仅搂紧了他,甚至还膨胀了坏心眼,她心下以为他定是觉得自己沉,不想抱自己了。那她偏不走,她还使坏压着他,想要压死他。
“我不走,还要抱抱,你把它拿走不就好了。”
徐青章见兰姝伸手就要隔衣取物,赶紧抓住她想捣乱的手,乞求道,“别,姝儿,求你,别碰,脏。”
[1]摘自《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