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泽:“你笨。”
雪溪:“?”雪溪没想到他还说,一把把他推下了床。
跌到地上的时候萧长泽还有点发懵,随后低笑出声,醉酒的雪溪果然也很可爱。
他指尖绕上雪溪衣角,卖惨道:“好疼啊,地上好凉,你今晚要我在地上睡吗?我好冷,还好难过。”
雪溪瞥了他一眼,一个字戳穿他:“装。”
萧长泽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但莫名地找到了乐趣,就这样趴在床头仰头看雪溪,“我都装的这么可怜了,你不疼我了吗?”
雪溪头疼道:“……你快起来吧。”丢死人了。
萧长泽耍赖道:“要雪溪亲一下才能起来。”
雪溪一脸没眼看的表情,一巴掌糊他眼睛上,“正常点。”
萧长泽趴在床边笑到岔气,醉酒的雪溪果然直白的可爱。
萧长泽重新坐回来,“那我们录点什么?你现在又不哭。”
雪溪略挑眉:“……你看起来很盼着我哭?”
萧长泽无辜道:“那我真的是冤枉。”
雪溪:“哦。”
萧长泽捏捏他的脸,“是有一点。”
雪溪:“?”
萧长泽贴着他耳朵,湿热的吐息染红了如玉的耳垂,“你说的,随便我。”
雪溪一把把留影珠按住,被萧长泽拦下塞进了床一侧的被子里面。
被留影的画面顿时变得一片漆黑,只多出来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不知道过去多久,雪溪原本带着哭腔的声音忽然一停顿。
他嘴里咬着雪白的衣角,神色空茫地望着萧长泽,原本飘着泪花的眼睛里滑下眼泪来,随后他把衣角吐了出来,揉了揉眼睛,略不满地道:“干什么呢。”
萧长泽摸过他脸上的泪痕,心念一动,拉过他的手。
那五指纤长白皙,被拉着去做了点不可言说的坏事,雪溪眉头一蹙,眼底是一片欲色的绯红。
一点泣音从牙关溢出。
有其他物什取代了手指,雪溪姣好的脖颈染着淡淡的粉色,微微扬着,弓起漂亮的弧度。萧长泽捏着清闲下来的手指,根根分明,柔软细腻,让人爱不释手,还带着粼粼水光,“雪溪的手指真漂亮。”
雪溪的胳膊挡在眼睛前,又被萧长泽拿去两只手都拢在了手心。
刚重生时的顾忌似乎已经在逐渐坦诚的日子里慢慢抛却。
两辈子,萧长泽觉得自己像着了魔一样,雪溪的任何一个动作,一点声音,甚至一个眼神,对他都像是煽情的蛊,烈性的春药。
他从前横冲直撞,只知索取,如今又逐渐明白了两辈子他究竟是怎么得到了雪溪的偏爱,也会庆幸。
理所当然的,也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一些。
雪溪双手被握,如被绑缚,挣不开,动不得,抬了抬腿,却反而方便了萧长泽。
又凶又横。
偏偏萧长泽最喜欢这种时候说些恼人的话,雪溪听得耳朵染上一层又一层的绯色。
不管听多少遍,都还是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
含着水雾的眼睛分不清是因为酒醉,还是萧长泽太凶。
香炉里最后一点香料燃尽,淡淡的清香残余房间里,夜深阑静,外面又开始下雨。
萧长泽拿着帕子在给雪溪擦眼泪,雪溪靠着他在看书,两人身上俱是清爽的水汽。
留影珠放在一旁。
萧长泽擦了一会注意力就歪到了雪溪的脖颈以及锁骨上,眸色微沉,那里星星点点布满暧昧的痕迹。
雪溪揉了揉眼睛,眼泪不时就模糊他的视线,有点烦人,他蹬了蹬脚,腿一抬就压在了挨的很近的萧长泽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