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秦烬骁浑身的气压低沉暴戾,他近乎颤抖着起身,开始穿衣服。
男人的身上带着青紫的咬痕,脖颈的牙印尤其明显,喉结更是被咬得一塌糊涂,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近乎颤抖。
他面无表情,脸色恐怖的要死,拿起地上的衣服,黏稠的果汁顺着男人修长结实的大腿往下滑落,擦拭了一下。
池瑜也开始低头穿衣服,扫过秦烬骁身上的咬痕,少年神色中略带着些许的心虚。
依稀之中,牙尖还带着穿透皮肉的血腥腥甜。
他闭了闭眼,在混沌成一塌糊涂的记忆里,断断续续想起了男人低哑的喘息和压抑不住侧过头闷哼时,脖颈性感的线条。
池瑜想,喻兰的药好差劲。
秦烬骁穿好了衣服,但他的衣服本就被自己扯得破碎,和穿了块破布没有什么区别,反而把从小腹、胸膛、脖颈的青紫咬痕露得明明白白。
在池瑜还低头穿衣服的时候,男人猛然伸手,扼住他的下巴,指尖强硬地发力,掰开他的嘴——
露出一口洁白的、尖利的犬齿。
少年的虎牙尖利,湿红的舌尖伴着洁白寒气的犬牙,偏偏他生得俊帅幼稚,瞧不出就是这么一口秀气的狗牙将他咬得一塌糊涂。
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还下垂着,带着些许呆滞的茫然,任由他掰开嘴。
秦烬骁冷笑,骂了一声。
“……狗牙。”
男人修长宽大的手青筋蜿蜒暴起,略微发力,直到池瑜挣扎着挣脱开他的束缚。
下颚被捏得疼了,少年揉着侧脸,认真保证道,“下次我控制住不咬人了,别捏了,这么帅的脸捏坏了怎么办?”
“下次。”
秦烬骁重复了一声,随后再也压抑不住这么一堆操蛋事加起来的屈辱。
就这样荒谬的、戏剧性的、被一个一口狗牙的混小子、小疯子草了。
还有下次,还有无数次——
因为那个该死的n-19。
该死的沉戾、该死的喻兰、该死的……
“砰!!!”
男人猛然对着墙壁一拳,指节溢出鲜血,发出毛骨悚然的骨骼碰撞声,他却连眉头也没蹙一下,只是脸色晦暗阴沉到恐怖,他冷笑一声,“下次……”
“你腰不疼吗?”
池瑜突然问。
他揉着自己的腰,药效太猛了,二人起码纠缠了几个小时,记忆也迷迷糊糊。
他的腰现在还在酸痛——也亏得秦烬骁还有力气发疯。
秦烬骁一顿,晦暗阴沉的视线移到池瑜身上,怎么能不疼?
不仅腰疼、下面疼、几乎被摩擦得没了知觉,上面被密密麻麻咬出来的牙印更是疼。
但是池瑜蹙着眉揉着腰,除了刚刚假模假样缅怀自己逝去的贞洁时的哭哭啼啼,他宛若没事人一般,表情平常又嘟囔。
他像是不怎么在意一样。
好似只是在意自己酸痛的腰和逝去贞洁的newnew,还有嘴里念念叨叨不停的……初恋。
秦烬骁突然扯起唇角笑了,喉结滚动,气压愈发低沉恐怖,嗓音嘶哑带着滔天的怒气。
“往后,不仅沉戾要被碎尸万段、死无全尸,你也是……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杀了你——”
男人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池瑜猛然打断他。
似是刚刚那番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话没劝解到他,表情带了些许慌张,又一次没骨气的果断道。
“你别杀我啊,你明明知道我是被逼无奈。”
——甚至眉眼还带着些许……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谴责以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