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好喜欢你,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随后,男人停顿了一会儿,漠然地视线看向池瑜,开口。
“池瑜,这不是情书。”
“老大,你不喜欢吗?”池瑜略微有些无措于他的评价,委屈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袖口,“我还特意又多画了几个爱心。”
沉戾没说话,他把拆开的信纸叠好,收进了口袋里,男人起身带上军帽,指尖压低了帽檐,遮住晦暗冰冷的视线。
走之前,他又重复了一遍,嗓音漠然冷酷。
“池瑜,别再写这些东西了。”
“……这根本不是情书。”
军靴与地面发出冰冷清脆的碰撞声,池瑜略微茫然地看着男人冰冷高大的背影步步离去。
军装大衣的一角带着略微的血点,掀起的时候,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禁闭室里的血腥味又浓了许多,喻兰没有去早上的会议,而是来禁闭室收拾烂摊子了。
他垂眸漠然看着鲜血淋漓的男人,扯了扯唇角,随后扯起死狗一样的男人,往治疗舱拖去。
他的白色军装染上了血迹,感受着男人气若游丝的气息,慢条斯理开口道。
“指挥官一般不亲自处罚犯人,无论是叛徒、仇人、亦或是曾经阴了他三次,还炸了青龙组飞船的你……因为那总是很脏,指挥官有洁癖,血会溅在他身上,所以他会让我出手。”
“但是——”
喻兰将人扯到治疗舱,垂眸看着满身血污的秦烬骁,“啧”了一声,开启了治疗舱的修复按钮。
营养液慢慢灌满舱内,盖住了男人血肉模糊的身体。
“你是怎么惹了他?才让他亲自出手?”
喻兰问。
他难得好奇。
沉戾从来不是情绪主使的人,殴打这一类的行为毫无意义,还会弄脏他——他不会这样。
此时营养液盖住了男人一半的身体。
秦烬骁的脸上满是淤青血迹,内脏也碎裂了一半,治疗舱分析着这具破败的身体,冷酷地给出——“濒死”的结论。
男人气若游丝,只有胸口略微起伏,像是死了。
他听着喻兰的疑问,略微艰难地眯着双眸,低低喘息着,嗓音嘶哑。
“因为,我说……”
男人的话语被营养液盖住,喻兰低头侧耳去听,却什么也没听见。
他只能看着治疗舱里被营养液盖住的男人,在这种几近濒死的伤痛之下,却还能扯起唇角笑。
笑得张狂、得意洋洋。
……疯了。
喻兰略微怔然。
不过,一个疯子的话,他也不想去听了。
喻兰没了听下去的兴致,设置好了治疗舱的时间,咬着烟,转身去了实验室里,继续研究n-19的解药。
秦烬骁说了什么?
昨天夜里。
倚靠着墙壁的他听着军靴冷静克制的脚步声,懒散抬起双眸,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