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淮我杀了你!!”
边淙撞在了边淮的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但自己的腿也因为突进太快,小腿撞在了茶几边缘。
狗哥俩一同发出了呜呜渣渣的声音。
坐在一旁的许诚询一只手搭在边淮的后腰处以防万一,然后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给这闹腾的兄弟俩留出了空位。
“你脑子里到底都是什么啊边淮,你是不是怀孕了一孕傻三年的具象化啊?把我的五官做成吧唧包好让我送我同学你到底是怎么个脑回路啊?”边淙一边疼得抽气一边大声控诉,“怪不得让我注意别给错了呢这要是给了我不认识的人我不得被挂吗?!”
“撒开撒开,我还能背着你人类大进化,给你生个小侄是吧?”边淮用力拍了两下边淙扣在他脖子上的手,等到边淙真的松开后他又开始笑了,“谁让你自己的活儿不自己干非要丢给我,所以你同学看到它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反应啊我真的蛮好奇的,那几个吧唧呢,还在吗?没送给同学吧,没送出去的话给我玩玩,我再欣赏欣赏我的大作——”
“你有病,还给你玩玩呢,我扔都扔了。”边淙对着他的大腿拍了一巴掌,翻身坐回了边淮的身边。
小腿好痛。
小腿!好痛!
边淙龇牙咧嘴地撩开了自己的裤腿,往上扒拉自己的秋裤,露出来刚刚磕碰到的地方。
“磕着了吧?我刚听见了‘咚’一声。”边淮凑过来看,“都磕肿了……你就算要跑过来也慢点儿啊。”
“慢点儿你不跑了吗?”边淙捂着小腿安详地倒下了。
“……我真服了你了。”边淮起身走到冰箱前,蹲下身拿了两根冰棍儿出来递给了边淙,“自己冰敷一下。”
边淙瘪着嘴接过冰棍儿,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腿上贴:“哦。”
家里的空调温度打得高,没一会儿边淙拿来冰敷的两根冰棍儿就已经化得七七八八了,他在把这俩冰棍儿重新扔回冰箱里和就这么扔进垃圾桶里抉择了不到半秒钟,选择了扔给边淮。
“你真缺德啊。”边淮瞪了他一眼。
“跟你学的。”边淙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坐在一旁的许诚询很大声地叹了口气。
老公和小叔子一见面就闹腾,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这个腿二十四小时之内尽量多冰敷一下,二十四小时之后再热敷。”许诚询任劳任怨地把被扔到边淮腿上的两根化完了的冰棍儿扔进了垃圾桶,“家里有跌打损伤喷剂吗?”
边淙想了想家里的医药箱里都有些什么,而后摇头:“好像没有。”
许诚询点点头,倾下身子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点开外送平台,买了瓶喷剂,看见商家接单后他才放下手机。
“那几个吧唧你真扔了啊?”这边药买完了,边淮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开始好奇这个问题,“扔之前你同学们是什么反应?”
边淙:“……我同学说小怀老师抽象派大师,做克苏鲁吧唧。”
边淮“哈哈哈哈”笑了好一会儿,起身揉了揉倒霉弟弟的头发:“你这两天走路慢点儿的啊,别穿太贴身的衣服,在家穿穿睡衣别出门得了。”
说完,他拉着自家老公的手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你们俩不回去啊?”边淙抱着腿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看向他俩,“今晚住家里?”
“是啊,今晚住家里,明晚也住家里,后天晚上还住家里。”边淮点头,“怎么了,你不是说年前的时候你同学住家里让我们别过来吗,这年都过完了我和你许老师才回家小住的,是不是已经很贴心了?”
边淙“嗷”了一声,只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你同学要过来?”边淮问。
边淙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过完年了怕家里来客人,我们去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学习,我就问问。”
“好好学,我已经对连翘他们提前夸下了海口说我弟弟要考延大的事儿。”边淮转了个弯走回了边淙的身边,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让你加油。”
边淙:“……我这半场开香槟的毛病肯定就是你遗传的。”
“你又不是我生的我怎么遗传给你你真好笑。”
“那就是被你耳濡目染熏陶的。”
“被耳濡目染是个病句啊怪不得你语文只能考七十分!”
许诚询闭上了眼。
狗哥俩又又又开始了。
争吵了约莫十分钟,两个人谁也不服谁,一个牵着自己老公趾高气昂回了房间锁了门,另一个一瘸一拐七上八下地颠回了房关上了门。
……好想谈恋爱,好想有个女朋友能在这个时刻搀着他的手,和他一同抵抗他的烦人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