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野歪着脑袋擦着头发走到书桌旁拿起手机,点进了一直在邀请他加入的群视频里。
点进视频的那一刻,他听见了黎夏漾忍无可忍的声音:“边淙你要么把摄像头关了要么把手机立起来啊,这个角度真的拍得你奇丑无比!!”
边淙怎么可能奇丑无比。
付野皱了皱眉,望向了属于边淙的那一小块屏幕。
然后,他看见了十分显眼的俩鼻孔。
“我手机支架找不到了,手机就平铺在桌上啊我玩游戏呢。”边淙满不在乎地开口,“又不是平常没见过我,跟你们几个视频我还要凹个造型不成?”
付野闻言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真的很边淙的一番发言。
边淙没看一眼手机屏幕,他俩大眼珠子跟粘电脑上了似的,但他很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声轻笑,且认出来了这是付野的声音:“来了啊?我听见你笑了付野。”
“嗯。”付野将边淙的视频框调到最大,奇妙角度下的俩鼻孔就这么大剌剌地占据了他的整个屏幕,“我刚刚在洗澡,没有听见手机响。”
陈阳说:“你刚刚没进语音的时候咱们在定旅行的地方,去海城怎么样?这会儿旅游淡季,不会很多人,玩起来也不贵。”
付野对去哪里旅行没有任何意见和想法,只要同行的人里有边淙就可以了。
他拿下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肩膀上点头应了好。
“我就说付野不会有异议的。”黎夏漾笑了两声,“聪明如我已经开始看住宿攻略了。”
“时间都没定你看什么房啊!!”陶阳焱喊道。
“先挑好房再按时间段定不就可以了吗你喊什么!!”黎夏漾喊了回去。
“付野什么时候有空!!”陈阳也跟着喊。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用喊的,我戴着耳机呢我差点聋了。”唐筱晴的语气满是无奈。
“想到即将可以去海边玩儿亢奋了呗。”边淙依旧在盯着电脑屏幕玩游戏,“付野应该这个月的每周一到周六会有空……吧?”
付野点头说是。
“那咱就快刀斩乱麻下周一或者这周日晚上出门,周五左右回来?”陈阳说,“尽量趁着大学生也没放假去,不然该人挤人了。”
边淙:“我可以啊。”
“我也行。”
“我这边也ok。”
“我也可以。”付野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我刚看了下,这会儿的高铁和飞机价格差不多,高铁三个多小时,飞机一个半小时。”陈阳说,“但我还是觉得高铁方便,两边的机场都很偏,看似一个半小时加上值机和去机场的时间实则五个半小时,等会儿你们把身份证号发我我一块儿买票,别回头各买各的,然后咱四散个各个车厢里了。”
“出行解决了那接下来是住宿问题——”黎夏漾开了口,“诸位是想酒店各自开各自的房间还是定一个平层或者别墅民宿住一块儿啊?”
“都出去玩了肯定住一起啊,这样就算白天在外面玩回来了,晚上也可以一块儿玩玩牌喝喝酒。”陶阳焱说。
边淙果断接话:“我不喝酒。”
“谁还敢让你喝啊,榆城汉尼拔?”陈阳笑了一声,“我可不敢。”
经过了一整天,边淙已经接受了自己喝醉后会咬人的事实。
这会儿被冠上“汉尼拔”的名号,他冷笑了一声,顺着陈阳的话往下说:“陈阳,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陈阳:“诚实,我很诚实。”
“不不不。”边淙放下了鼠标拿起手机,竖起一根手指对着摄像头左右晃了晃,“是火候,不能太生,太生了不卫生,也不能太熟,太熟了咬不烂。”
陈阳:“…………滚啊!!”
“谁让你说我汉尼拔?”边淙挑衅地挑挑眉。
陈阳眼咕噜一转:“边淙,我突然给你想了个日本名字。”
边淙:“嗯哼?”
陈阳:“小心眼子。”
边淙严肃了不过两秒钟,绷不住笑了:“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