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孕在身,今晚与其说她在侍寝,倒不如说皇帝在卖力的给她侍寝。
“对不起,玛禄朕以为那一回又是梦,毕竟好几次午夜梦回,朕都空欢喜一场,是不是让你疼了?”
“头一回臣妾也醉得厉害,初次承宠哪儿能不疼,疼死了,第二日还被万岁爷敢走,都没来得及歇息,疼了几日才好些。”吴雅老实巴交回答道。
“怪朕,今后朕再不会喝酒误情事。”
听到皇帝愧疚的语气,吴雅于心不忍,赶忙补了一句:“只是开始疼。”
“哦,那…后来呢?”皇帝忽而笑着在心爱的女人耳畔啄吻呵气。
吴雅哪里会料到素来一本正经的皇帝竟然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调情。
此时她抓住皇帝还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掌,却反手被他扣紧。
“万岁爷,臣妾乏了。”她感觉到了皇帝尚未平息的欲念,再不敢与他说什么情话。
“玛琭,生辰快乐,愿岁岁年年都能与你相守。”
皇帝竟然还记得她的生日,吴雅愣怔之时,手腕上一沉,多出一只青丝镯子。
这只镯子与她脖子上挂的这只破镯子极为酷似,但是工艺却突飞猛进。
“你先戴着,朕得空再做更好的来。”
此时皇帝解下她脖子上那破镯子,却被吴雅一把夺回。
“嗯?碎玉锋利,你若喜欢,朕回头再给你做。”
“臣妾回去收起来,这镯子虽然破了,但却依旧珍贵。”
在吴雅的心里,这破镯子的地位比皇帝送的新镯子更珍贵。
只因碎镯子藏着她对皇帝的旧情,她和皇帝之间,今后再也不会有那般炙烈而纯粹的感情了。
皇帝今晚将她留在了养心殿里,吴雅实在累得慌,几乎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苏醒之时,皇帝吃过早膳并未去上朝,吴雅想起来皇帝生日休沐三日,可今晚约了两个小姐妹吃饭,她想早些回永和宫。
她本来借口要回去更衣,可当皇帝牵着她的手来到了紫檀衣柜前,吴雅打开衣柜看到里头装着满满当当的宫妃衣衫,她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
那些衣衫都是她喜欢的颜色和款式,甚至鞋子都是她喜欢的软底鞋,而非难穿的花盆底鞋。
皇帝又将她带到衣柜边上的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放着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和珠钗首饰,还有妃用的五凤钿。
可五凤钿边上还放着皇后才能佩戴的九尾凤钿。
大清朝规矩繁多,甚至连旗头两边的流苏都有规矩,嫔妃只能带一边流苏。
吴雅正盯着九凤钿出神,忽而脑袋一沉,皇帝竟然将九凤钿给戴到了她脑袋上。
吴雅心下一惊,该不会是皇帝以为她存了想谋取后座的野心,在用凤钿故意试探她吧。
此时她惶惶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赫然发现那九凤钿竟然格外合适,显然就是为了她量身打造的。
“皇上,臣妾岂敢用此等逾矩之物,臣妾惶恐。”吴雅吓得赶忙将那九凤钿取下。
“先试试看,迟早都得戴着。”
“那…那臣妾今后在养心殿戴给万岁爷看可好?”吴雅听出皇帝不容置喙的语气,于是退而求其次。
“可,今日你生辰,寿星做主。”皇帝今日心情颇好。
如今三藩之乱已平息,草原也势力彻底臣服在爱新觉罗氏脚下,他不再是仰人鼻息的少年天子,而是真正成为乾坤的主宰。
心爱的女人陪伴左右,她的腹中还孕育着他的骨血,谁说江山美人不可兼得,如今江山与美人他终是统统握在了手中。
皇帝此时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此时皇帝抚着乌雅氏的肚子,开始温柔的念起《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吃过午膳之后,皇帝边看折子边开始背《论语》给小阿哥听。
皇帝自幼聪慧,经史子集、天文地理、甚至精通勾股定理几何算数,简直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全才。
难怪康熙朝九龙夺嫡那么惨烈,有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皇帝父亲,皇子能差到哪儿去?一个个自然都是人中龙凤。
此时吴雅听着那些晦涩难懂的字句昏昏欲睡,正打瞌睡之时,却感觉到腰间一紧,她被皇帝打横抱到了床榻上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