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帮助小夜左文字,因为小夜也帮助了我。”
小乌coser笃定地重复道,他打算一点点地将笼罩在付丧神身上的黑暗驱散掉,就如同本丸里的刀剑正无知无觉地像他求救一样。
【“变得不一样了。”
小夜左文字仰头凝望屏幕里的同振,那振被a-43审神者所不屑的柔软再次出现在短刀脸上,一滴泪水倏地掉落进干枯的大地,激起微小的尘埃。
“明年,花朵会再次绽放的。”小夜左文字盯着那块微小的湿润,被眼泪所浸润的土地,会生出美丽的造物。
“不管哪里的小夜,都是温柔的孩子。”
宗三回头与沉默的江雪左文字对视,白发的付丧神目光期许,微末如朝生暮死的蜉蝣,也是生命的又一轮回。
为生命的逝去而哀伤,这正是人类该有的感情,也不仅仅是人类的感情。】
*
〔髭切〕常常梦见一道人影,在盛放的花树下,肩头顶着整朵整朵凋落的山茶,凄清地站在他够不到的幛子外。
轻软的花瓣浓稠得如同鲜血般铺就了满地,他越过长且曲折的廊道,残花的哀鸣细不可闻,在行走间被碾碎于隔绝脏污的足袋之下。
那人乌黑的长发愁苦而幽寂,静默得,与滑落的白披衣一同被风吹得散开来。
待他忆起那人的名字,身影早如浮华般悄然褪去,只余下他一人在无尽的循环中悱恻缠绵。
蓦然惊醒,眼前是熟悉的眉眼,梦里的身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身边。
〔髭切〕没有做任何会吵醒少年的举动,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对方。
[我又要说了,这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支持哥切崛起!]
[可恶,这么紧要的关头弟丸竟然去手合场训练了。]
[早起的鸟儿被偷家。]
[笑死了,谁懂婶婶守夜捕捉到夜袭哥切时的震惊,钻进人家被子就睡,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哈。]
[因为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要不是哥切睁着眼,我还以为他是梦游走过来的。]
〔髭切〕估算了下时间,在小乌coser苏醒前放轻动作离开,付丧神合拢幛门,抬头视线恰巧与偷拍得兴致勃勃的直播球对上。
直播球顿时僵在原地,战战兢兢。半晌,奶金色头发的太刀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揉着眼角的泪珠走远了。
[……应该没事吧?]
[笑话,连极短都能瞒过的反侦察涂层,怎么可能栽在太刀上。]
[理论上不应该,但理论不在我方。]
外头彻底亮堂起来,小乌coser苏醒了。
少年洗漱完毕,环视周遭,并排的被褥已经叠得整齐。昨天他和膝丸coser起了争执,两人却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毫无芥蒂地吃饭睡觉,青年甚至还记得给小乌coser报备明日的行程。
膝丸coser拜托狮子王陪他切磋刀法,说是要为之后的出阵做准备。
阴天的光线黯淡,空气里好似飘着层湿漉漉的水汽,有种被粘稠的附着感。少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仰头望向半空的录像的直播球。
“在我睡觉时,除了起早训练的弟弟丸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嘿嘿嘿,猜猜看啊。]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楼上的两位同事有些幼稚了。]
[是男鬼哥切,来自婶的场外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