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珀微微笑了笑:“我是不知道国内的记者还这么生猛,一是在国外待久了,二是以为时代变了。”
她话里带着一些淡淡的讽刺,秦宝灵不以为然:“就和我说这呀,我还以为你得抱怨不如不选我呢,引来这么多事吧。”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李玉珀道,她还有事情要做,没时间和秦宝灵纠缠,“想给报酬的话就快点。”
“我说给你还真要起来了!”秦宝灵倒打一耙,“我是让你买不假,你知道我不能吃呀!”
她理直气壮:“你故意馋着我,你该当何罪你!”
李玉珀被她气笑了,又不想和她掰扯,刚想下车,秦宝灵攀上她的肩膀:“所以给你的报酬缩水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软热的嘴唇贴上来,极热情,主动勾缠着去吻她。
李玉珀谈不上意外,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把她拉的贴近自己,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接吻的时候,她想要贴紧秦宝灵,贴紧这个热烫烫,沉甸甸的女人。
秦宝灵最会见风使舵,刚才她不主动的时候,就吻的急促热切,她主动起来,就懒洋洋地张开双唇,摆出一副迎接的姿态,予取予求。
吻到一半,秦宝灵忽然装腔作势地别过脸,只留给她半边潮红的面颊:“都说了报酬缩水了。”
李玉珀捏着她的脸颊把她的脸正过来,对方语气是楚楚可怜的,两道目光果然是挑衅的,稠密睫毛遮不住她瞳仁里那种火烧似的欲望,不一定是关于一种东西的,秦宝灵对于这世间的所有好东西,都有一种滚烫的渴望。
她那清澈的眼睛因为燃烧着的火焰,总是显得异常明亮,像是两粒在烈日下曝晒的玻璃珠。
李玉珀的眼睛潜意识地有一点轻微的畏光,然而她坚持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秦宝灵,眼睛和唇齿都觉到一种震颤般的滚烫。
再被吻住的时候,秦宝灵也不拿腔作调了,她缠住李玉珀的脖颈,气喘吁吁地低声道:“好像也不算太缩水了。”
李玉珀情不自禁地抚了抚她的发尾,习惯性地在接吻之后,想亲亲她的脸颊和睫毛。
眼睫毛长而卷,亲吻的时候擦过嘴唇,生出一些麻酥酥的痒来。
“跟我回家吧。”秦宝灵这会儿话讲得很软,李玉珀倚在车窗上,轻声说:“不是你的家吗?”
“小心眼。”秦宝灵软绵绵地说,“我讲气话呀,而且我和你说,现在我依旧是很生气,很恨你,你大可以往后拖,拖得讲不出恨还是不恨,反正我明明白白干脆利落地恨你。”
“但是呢。”她话锋一转,“我认识的,到这一步的大活人只有你一个,毕竟是个大活人,你比起高新仪器还是有点可取之处,你要是不愿意呢,我也不为难你,又说回来了,毕竟……你也就占着一个活人了,咱做人的,和仪器比是差了点,我不嫌弃归不嫌弃吧——”
“简而言之。”李玉珀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算你赚了。”秦宝灵说,“报酬翻倍了。”
李玉珀摇了摇头:“简而言之,说重点。”
秦宝灵心里好笑,还非得占占言语上的便宜是吧,给你占好啦!
她平平静静地说:“我发情了,你犯贱了,OK吗?”
“重说。”李玉珀道,讲实话,这比情人游戏还幼稚一千倍,但是对付秦宝灵这种油盐不进、恬不知耻的,还就得这么办呢。
“我犯贱了,你发情了。”秦宝灵重说,“OK吗?”
李玉珀又摇了摇头,秦宝灵能屈能伸:“老娘不伺候了,滚蛋!”
“我的意思是,”李玉珀真挚地疑惑,“你怎么还不让司机开车?”
63谈爱63
◎与人斗,其乐无穷!◎
秦宝灵在床上是热情又甜蜜的魔女,一点日光透过窗帘沁进来,随着秦宝灵的动作,为她腰肋间的繁花牡丹照出斑斓的光影。
深深浅浅的红粉牡丹不断变换着姿态,伸长藤枝,恣意绽放,恍惚的时候,李玉珀有种错觉,秦宝灵的手脚就是缠枝牡丹的枝条,紧紧地锁着她,带她坠入了一个深沉的极乐地狱。
天黑透了,秦宝灵枕在她肩膀上,慢悠悠地说:“天要冷下去了。”
“是时候了。”李玉珀说,“马上就十月了,也该冷了。”
秦宝灵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道京城今年会不会下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全球变暖,想在京城看到一场大雪,可是难了。”
李玉珀眨了眨眼:“你又不是很喜欢雪。”
秦宝灵柔柔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撒娇卖痴,还是真心实意:“下雪的话,就可以邀请你过来了。”
李玉珀抿了唇,没说话,秦宝灵也不在意,因为她知道,李玉珀在听。
“我平时也没有理由请你来,毕竟你呀……”她欲言又止,“我呢,反正恨你,讨厌你,除了下雨下雪,或者是过什么节,我怎么请你过来?”